锴君很严肃地说:“我不稀罕这个,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业。”
铭昌说:“算了吧,你就会玩儿几个文字,那也算是事业?再说了,你的父亲花费毕生精力创下的这一番基业,你作为他的儿子也有义务继承……”
锴君立即瞪大眼睛说:“你怎么说话儿呢这是?我爸他还没死呢!”
铭昌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是生气,那就别说了,我也是为你好啊,如果咱俩毫无瓜葛,我不会说什么的,算我多管闲事儿。”
锴君马上心平气和地说:“你就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儿。我从小就没母亲,我也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我也没有得到过什么父爱,我的父亲从来就不管我的事儿,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还有,我就不喜欢他。要我管理他的公司,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铭昌说:“可那是你的父亲啊?他既然让你回去接管他的公司,这就说明,他还是爱你的,这件事儿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如果伤了父亲的心,那可不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锴君说:“你说得没错,如果换成是你也许会这么做,但我不会。人要活得有个性,你哪,没个性。”
铭昌说:“这话儿怎么说的?这可不是个性不个性的事儿。我觉得你不理解做父亲的难处,他也许因为事业忙,顾及不了你,如果你的母亲在,他的负担也许会轻一些儿。”
锴君说:“难道还有比亲情更为重要的吗?我的母亲在哪里?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母亲,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能告诉我吗?”
铭昌听到这话,一时也没了主意,说:“你随意,我是旁人,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
锴君说:“其实也没啥,我只是不想活得太累。”
就这样,他们都在无言中沉默了。
锴君不看他,他也不敢面对锴君忧郁的眼神。
“铭昌,你没去找瑾红吗?”锴君忽然对他说,“没找到她?”
铭昌摇摇头说:“找到了。”
锴君说:“找到了干吗还无精打采的,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吗?”
铭昌说:“没事儿,我琢磨着她可能最近忙吧?打电话总是没人接。”
锴君正要说话,铭昌的手机就响了。
锴君说:“准是她打来的。”
铭昌笑笑,打开手机,话筒里传出微弱的哭泣声,感染得他也想哭了。
听得出是瑾红。
“是瑾红吗?”铭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