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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石棺魅影

唐代大诗人李白在《蜀道难》中写道:

“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据文献记载古蜀国最早的君王是蚕丛、柏濩、鱼凫,然后是望帝杜宇、鳖灵、开明,这些人名号怪异,有关记载史料匮乏,甚至连他们从哪儿来,如何建国都不清楚,只有一个个似是而非的传说,难怪李白感叹“开国何茫然”。

关于蚕丛的由来,有一种说法是源自居住在古康青藏大高原的古羌族支派,他们中间的一支向东南迁居进入岷山地区,依山势而居,垒石为穴,后又循河谷进入成都平原开始渔猎生活,并捡拾野蚕抽丝,后人将这些居住在岷山河谷的人称为蜀山氏。公元前3000年,蜀山氏女子嫁给黄帝为妃,所生后代就是古蜀王国的开山鼻祖蚕丛。

黄帝统一中国后,因蚕丛家系为支庶,被分封到蜀地作侯伯,他巡行郊野时常着青衣,因此被尊称为“青衣神”。蚕丛之前的古蜀人以牧业为主要生活来源,兼营狩猎和养殖。蚕丛见岷江中游和若水流域江边的坝子很适宜桑叶生长,于是到处劝农种桑养蚕,将古蜀国人从动荡不安的游牧生活引入到相对稳定的农业社会。

史书上蚕丛、柏濩、鱼凫等君王都有几百岁,事实上是不可能的,史学家的解释是三代蜀王的名称代表族称,即各族内部成员的派系,它所表达的含义并非三代蜀王都很长寿,而是指蜀王地位的长期性和稳定性,这种固定的权力承袭能前后相继维持达数百年之久。

蚕丛建国差不多处于新石器时代,离璀璨灿烂的三星堆文明相距数千年,想在他墓里找陪葬品,恐怕会相当失望。

听到我最后一句,阿诚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往地上一坐:“他娘的闹了半天是空欢喜一场?这个打击也太大了。”

蓝真真反驳道:“你说的是一家之言,不能作为我们行动的指南,其实历史上到底有没有黄帝,黄帝有几个儿子,并没有准确资料来证实,都属于神话范畴,非常之牵强附会,有关古蜀国见于史书记载的只有晋代《华阳国志》中一段话,‘有蜀侯蚕丛,其目纵,始称王。次王曰柏灌。次王曰鱼凫’,其它都不足为信,也就是说古蜀国真实情况如何谁也不知道。”

老董说:“对,晓飞悲观主义情绪太严重,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新石器时代怎会有这么精美大气的铜门?来都来了,好歹得进去看看。”

趁我们说话的工夫郭项龙已在铜门面前转了几圈,眉头紧锁,一付无从下手的样子,我们走上前,只见两扇门上的蚕画得一模一样,甚至连曲线弧度、凹凸幅度和结构角度都找不出偏差,反映其青铜器铸造和精密加工技术已达到很高水准。

蓝真真说这么大的工程量和青铜铸造量,别说在夏朝和商朝,就是青铜器盛行的春秋战国,摊到某个诸侯国也要倾举国之力方可完成,古蜀国的神秘可见一斑。

我暗想不能排除此墓是蚕丛死后花了数代人心血陆续修筑而成,毕竟是开国元勋,花多大代价都值得,统治者在神化蚕丛的过程中巩固自己的执政地位,一举两得。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反正大家已铁了心勇往直前。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证明铜门没有机关没有暗器没有任何可疑设置,可就是打不开。老董抹抹额头上的汗珠说从心理习惯上讲古墓设计者不可能在蜘蛛王之后花费太多精力设置障碍,因为他潜意识里前三关已足够厉害,能阻挡所有入侵者,这道门的功能象征着阴阳分界,里面应该是真正的古墓核心。蓝真真颌首道同意你的见解,我刚看出来这两扇铜门的材质与前面几扇有所区别,铸造者在其中加入了一定比例的紫金,所以看上去又亮又有光彩。

阿诚和老董闻言眼睛发亮,双手不停地在门上搓来搓去,阿诚笑嘻嘻说我修正以前说过的话,如果进去一无所获,不排除把门卸出去。老董接口说就算把它融掉提炼也能发笔小财。两人正一捧一逗说得热闹,突然“轧”一声,铜门从中从两边分开一道缝。

“推拉门!”我们又惊又喜叫道,完全想不到几千年前古墓里竟然出现有现代装修理念的设计,目前为止有考古证据的最早的推拉门出现在秦朝,秦始皇兵马俑二号坑铜马车上的车厢门采用青铜合页,后来唐朝时期流传到日本。

这扇铜门将推拉门的历史向前推进了起码两千年。

我喃喃说阿诚,本人完全赞成你的想法,门卸下来后我们一起抬出去。蓝真真瞪大眼说你们都是疯子。

可能铜轴年久老化的缘故,两人拉得十分费劲,郭项龙上前双臂一分,铜门“吱轧轧”尖叫着开了半米左右缝隙。郭项龙握紧火铳打算迈进去,这时老董的经验起了作用,一把拉住他,然后点燃火把伸进去——卟!火把应声熄灭。

郭项龙脸色一变不由得倒退两步,老董得意洋洋说这就叫鬼吹灯,其实是古墓里尸气与浊气的混合气体加上缺氧造成的特殊现象,耐心等会儿吧。郭项龙脸色凝重说这个我懂,但我刚才看到一件怪事!

我们都知道他素来喜怒不溢于言表,能让他评价“怪”,一定相当怪异了,连忙问:“什么?”

他微一停顿:“我看到了…….冰雕。”

阿诚哈哈大笑,拍拍他说:“老弟,你太紧张了,这方面要向我学习,擅长在紧张之余自我调节…….”

“真是冰雕!”郭项龙隐隐掠过一丝怒色,“我去哈尔滨执行任务时参观过冰雕展,不可能看错。”

老董冲阿诚摆摆手:“什么形状?”

“是……是一个人的塑像…….侧着身体,所以没看清。”

蓝真真道:“也许是玉雕,古蜀国对青铜器和玉情有独钟,所有祭祀用品全用的这两种材质。”

郭项龙好象懒得跟我们争论,叹了口气蹲到地上。我们彼此看看都不相信他的话,四川盆地是全中国最热的地区,我们所处的海拔又在千米之上,尽管大山内部相对清凉,也抵不过炎日反复曝晒,别说小小的冰雕,就是万年寒冰也扛不住。阿诚急不可耐围着铜门缝隙朝里看,但头盔灯电力不足只能照到几米之内范围,他掏出新电池要换,我阻止说节约一点好不好,反正快要进去,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何必耗费已经严重短缺的电。阿诚搓着手说想看的时候偏偏看不到,这才最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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