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瓜也有优劣之分,越长越直,卖相就越好,价格也就越高;至于那些弯弯曲曲的,不仅长不大,而且还白白消耗养分。对于这种劣质果实,俊兰都是直接掐掉。
可刘建业却用细线,下面拴着石子,上面绑住huáng瓜头部。这样被石子一坠,huáng瓜在成长的过程中,竟越来越直。
更让俊兰惊讶的,还是huáng瓜的品种。刘建业用的种子,明显比自己的要好。他的huáng瓜秧长得特别结实,而且叶片肥大,更重要的是产量特别高,果实颜色也比自己种的鲜亮。
“刘主任,您这huáng瓜是啥品种?到哪里能买到种子啊?”俊兰忙不迭地问。
“咳咳!”刘建业惊得一口旱烟直接呛到了嗓子眼儿里。他的这品种,确实有别于其它,可这些年下来,几乎没人发现,就连本村的人,都以为是他管理好,瓜秧才跟别人不一样。
于是他赶紧藏着说:“都是县里统一介绍的种子,我就是管理得当罢了。”
俊兰当然不信,论勤劳和细致,能比过她的不多。而且自己天天跟huáng瓜睡在一起,是不是一个品种,她拿鼻子都能闻出来。
但这是人家发财的秘密,即便自己厚着脸皮问,人家也未必会说,反而还招人白眼儿。可不问,俊兰又心有不甘,大老远跑这么一趟,总得学点儿过硬的东西吧?
正当她皱眉思索时,刘建业的老伴进来了。刘老伴确实是个心善之人,她忙过去跟俊兰、清美寒暄。
“家里都做好饭了,我炒了jī,蒸了大包子,没什么好招待的,咱就热乎乎吃顿农家饭,你们别嫌弃。”刘老伴拉着清美的手说。
“婶子,您真是太客气了,我们中午不在这儿吃,待会儿还要去县里,找我姐吃饭。”清美也连连客气道。
“好歹吃两口吧,这是建业的心意。”刘老伴继续邀请道。
这时候俊兰说:“婶儿,我们来这儿,又是学你们经验,又是耽误你们时间,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咋还能麻烦您给我们做饭?您的好意我们记在心里,但中午我们确实还有别的事。”
几番推脱,刘老伴才不qiáng求,她便赶紧嘱咐道:“建业,你好好跟人家讲解。咱都是种地的农民,生活都不容易,你说咱农民再不帮农民,咱还能指望谁?”
刘建业表面微笑,可心里却咒骂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哪有你插话的份儿?作为中村的创业带头人,我还用你个老婆子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