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斩常流和翁枫林被钉了琵琶骨,身上绑着捆仙锁,由魔shòu拖着回魔域。
他们一路颠簸,魔shòu每奔出一步,伤口便牵扯着疼一分,只是,那些魔修却未曾理会过。
如若不是背负着血海深仇,斩常流也非常想死,可是,他不能,他和翁枫林是仙灵门最后存在于这个修真界的证明,所以,不论如何,他都要忍耐,坚持,只要有一口气,他便要想着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报仇。
斩常流的内心就这样在无限地绝望,自愈之中反复循环,终于等到了一线生机。
这群魔修就在快要到修真界与魔域边界之时,遇到了一群剑修。
斩常流并不知道双方是如何jiāo战,只是不断地感受着剑气与魔气的冲击之后,他听到一个魔修的声音bī近,说道,“有他这一个就够了,别弄死,早晚能撬开他的嘴。”
于是,他被一个魔修提着,快速飞着逃离了此地,临走前最后一眼,斩常流努力看清了他的师兄被一群身着统一淡蓝色服饰,背后绣着一把剑的修士救了。
斩常流长长地松了口气,嘴角擎着一抹笑意,晕了过去。
斩常流被关在了一处露天的牢房之中,有魔修轮番看守着。
那双剑的魔修被他打瞎了一只眼睛,时不时会来此处对他继续严刑bī供,但斩常流都挨过了,不喊,不叫,也不会开口。
偶有看守的魔修心情不好,便会拿他撒气,被打已经是家常便饭。
风chuī雨淋,酷暑bào晒,严寒彻骨,熬过了一年四季,没有死,却是比死更痛苦。
斩常流时而意识模糊,时而清醒的时候就会想,他的师兄应该是得救了,此刻会身在何处,会不会得到医治,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可如果翁枫林那块木头又遇到了一些对仙灵门有所企图的修士该如何是好……
淡蓝色的修士服,背上背着一把剑,斩常流一直潜意识里qiáng调着这个印象,生怕自己哪天忘了,万一呢,万一他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的呢!
他要报仇,更要去寻翁枫林。
如若不是那魔修相bī,或许,斩常流对那些看过的秘术还不曾上心,可魔修的每一次bī问,都会令他重新回顾一番那些他偷偷看过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