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冰凉的长指扣住她的脚腕,指腹摩挲过肌肤,有些控制不住的发痒。
明明喝醉之后的感官理应变得迟缓,他带来的每一处感受却又异常清晰深刻。
苏时意埋在靠枕里的眼睫悄无声息地轻颤了下。
他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让苏时意的眼眶忽然有点发湿。
殷延的语气有些沉,“苏时意,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又不是我自己想受伤的....”
他这么凶gān嘛啊?
苏时意的声音有点委屈,就要挣扎:“你别管我.....”
挣扎也无效,他的手扣得紧紧的,另一只手毫不受阻地拿酒jīng给她消毒。
等把伤口处理好,殷延再抬起头,就看见苏时意把脸埋在靠枕里,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明摆着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疼了?”
殷延无奈,语气却柔和了几分:“知道疼,下次就别受伤。”
她看着殷延的脸,脑袋里忽然冒出晚上听到的那些话。
她好像的确挺没良心的。
苏政华是他亲爹,却被她亲手送进了局子。
而殷延呢,他又不欠她什么,反而被她骗了感情,现在连家产都不要了。
如果她是殷延,现在一定恨死她了。
毕竟对苏时意来说,什么都比不上钱好,要什么都不能不要钱。
所以,他傻死了。
平时清醒的时候,苏时意不会去想那么多。
可一旦醉了之后,她就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她忽地出声问:“你殷氏的事情都解决了吗?真的一点家产都不要了?”
还没等殷延开口回答,苏时意又自言自语地嘀咕。
“算了,不要就不要了吧,反正我也可以养你。”
闻言,他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
几秒后,殷延唇角忽然勾起一点弧度,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几秒。
片刻,他微微弯下腰,手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鼻尖靠近她,像是用气音低声问:“打算怎么养我?”
苏时意的头一垂一垂的,声音困倦发懒,慢吞吞地说:“你别戴上千万的表,别太铺张làng费,还是勉qiáng能养得起你和十一的.....”
他的胸膛颤动着,忍不住低笑了声。
殷延抬起手,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摩挲了下。
“不用养十一,养我就够了。”
苏时意的脸又往深处埋去,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指腹下传递来的手感极为柔软,温度也有些热,殷延看不见,但是能猜到,她现在的耳朵应该红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