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有的人天生就对làng漫过敏。
苏时意听见他轻嗤一声,“你敢。”
“......”
听见这句冷漠无情的话,确实是殷延那个混蛋没错了。
苏时意攥紧他的衬衫,语气不受控制地冒出丁点儿委屈。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像是在跟他撒娇一样:“你怎么这么凶啊,讨厌死了。”
疼得意识有些涣散,苏时意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哼哼唧唧的,像猫似的。
安静没一会儿,她又冒出来一句:“殷延,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苏时意的声音细弱蚊鸣,殷延低头,便看见她闭着眼,长睫微微颤动,在眼下覆出一片小小的yīn影,像蝴蝶振翅,莫名给人一种易碎感。
没了以前面对他时那阵不服输的倔qiáng,脆弱得惹人生怜,眼尾那颗向来鲜艳的红痣似是也失去了些许往日的生气。
难得生出的恻隐之心动了动,他把西装外套给她盖紧了些,嗓音淡淡的。
“嗯,丑死了。”
*
苏时意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鼻腔里充盈着的消毒水气味。
昏迷前胃部的绞痛这会儿已经消失了大半,她睫毛动了动,等缓过来之后,下意识转头看去。
chuáng边确实坐着人,却不是殷延。
是闻凝。
闻凝正坐着玩手机,抬头便发现她醒了:“醒了?我说你啊,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急性肠胃炎加饮酒过度,还好送的及时。你真当自己铁打的了?”
闻凝一边骂她,一边起身给她倒水。
苏时意舔了舔有些gān涩的唇瓣,下意识问:“殷延呢?”
“走了啊,是我哥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来的。不然你手机关机,我都不知道你进医院了。”
闻凝说完,便扶着她坐起来,把倒好的温水递给她:“话说回来,你和殷延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为了利用他,还是真心想追他?”
苏时意接过水杯轻抿一口,慢慢答:“我那天晚上已经跟他说了,我不会再缠着他争取RY的投资了。”
闻凝着急得不行,又追问:“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奔着他这个人去了?你可得想清楚,殷延和殷子墨可不一样。”
“殷老爷子虽然没把公司jiāo给殷子墨,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偏心,就是因为偏心殷子墨,所以当初连你们俩的婚约都能松口。”
闻凝这一番话字字戳心,她平时在人面前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惯了,可怎么说也是货真价实的豪门大小姐,从小耳濡目染,心里门清着呢,看得比谁都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