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孕吐的厉害,几乎吃什么吐什么,尤其是沾不得荤腥。
为了让她多吃点,季长平gān脆让几个御厨住到了府上,每日为她准备些不油腻又有营养的膳食,可还是吃不多。
眼看着她一日比一日消瘦,季长平只能日日变着法子哄她多吃些,可是成效甚微。
季长平忽然有些迁怒于她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小家伙,竟将他的小姑娘折腾成了这样。
傅宛鸳见他不再bī着自己吃了,笑盈盈扬起脸在他唇角边亲了亲。
季长平无奈浅笑“那先让厨房煨着,等你有胃口了再吃。”
一个月的服丧期过后,季长平又坚持等傅宛鸳的身孕足了三个月,胎坐稳了才举办婚礼。
三个月之内胎儿本来就还不稳,小姑娘又在怀孕初期就动过胎气,婚礼难免上劳累,他实在不放心提前举办婚礼,而且也只相差十多日而已。
傅宛鸳却不这么想,直嚷嚷着等三个月就该显怀了,等那时出嫁太丢人了。
季长平抚着她几乎还平坦如初的小腹低声安慰“傻姑娘,三月个的肚子是看不出来的。”
傅宛鸳没有说话,季长平忽然觉得手背上一热,皱眉扳过了她的身体,凝着她“怎么哭了?”
傅宛鸳红着眼睛,吸着鼻子,浑身轻颤,哑着嗓子,娇娇软软的控诉“先生现在心里就只有孩子,已经没有我了。”
季长平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着她一脸恼怒的样子显然是认真的,一时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鼻尖“在胡说些什么。”
傅宛鸳蛮不讲理的跺了跺脚“先生就是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要我在那么丑的时候出嫁!”说着又落了两滴金豆子。
季长平被她这两脚蹬的心惊胆战,连忙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小心伤着身子。”
“你看你!”
季长平叹了声“成亲那日礼数繁多,我是怕你受累。”
傅宛鸳听了又不高兴了“那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孩子了!”
季长平
堂堂内阁首辅竟然也有被bī的哑口无言的一天。
一直到入夜休息时傅宛鸳还鼓着个腮帮子气鼓鼓的。
季长平摇头轻笑,拉着她的手吻了吻“无论何时,鸳儿都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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