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落下。银铃断断续续的声响,伴着细碎的呜咽声一直响到了半夜。
傅宛鸳半阖着眼,瘫软在chuáng上。眼尾还垂着滴泪。
季长平抬手替揩去了泪滴,又吻了吻她眼尾的朱砂痣。方才……连这尾痣也红艳的似要沁出血来。
傅宛鸳以为他又要来,想躲,却半分也挪不动身子。只能哑着嗓子,期期艾艾道“先生……”
她是真的受不住了,还疼着呢。
季长平看着她紧蹙的眉心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道“我抱你去洗漱。”
小姑娘本就爱娇,方才更是哭哭啼啼的气也喘不上。
他也确实是动了怒,才会失了分寸,没有顾忌她才初尝人事。
净室内,丫鬟面红耳赤的送了水进去。又低着头,目不斜视的退了出去
季长平穿着中衣,将她抱了起来。
傅宛鸳顺从的揽上他的脖子。实在太累了,始终闭着眼睛。
季长平小心的将她放入浴桶中,替她清洗gān净,又拿了件gān净的长衫将她裹住,抱回了chuáng上。
傅宛鸳一沾chuáng就抱着锦被睡了过去。
天色还夜着,他还能陪她睡一会。季长平熄了烛火,躺到chuáng上将她圈入了怀中。
傅宛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了。
房中早就不见了季长平的身影。
挪着身子下了chuáng,腿还是软的。想起昨夜的事,傅宛鸳就一阵面红耳赤。
坐在妆镜前,照着镜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有许多斑驳旖旎的红痕。又想起昨夜,自己被他迫着一遍遍保证说“再也不敢了”的情形。
傅宛鸳忍不住抚额,暗骂自己未免也太没用了。
皱了皱鼻子,不过好歹也是吃上肉了,虽然自己才是被吃的那个。
傅宛鸳有些愤愤然,不过转念一想,毕竟这具身体还是第一回 ,落了下风也情有可原。来日方长,总有她翻身的时候。
丫鬟听到动静走了进来“小姐醒了?”
傅宛鸳拉了拉衣襟,掩住了身上的痕迹“二爷呢?”
丫鬟脸一红,恭敬道“二爷在书房,奴婢替您更衣吧。”
傅宛鸳点了点头,任由丫鬟替自己拾掇。
“你怎么来了?”季长平闲适的靠在太师椅上,看着来人平静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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