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梅巴拉着碗里的面条,沾着咸菜问着,“做什么用?”
“吃肉。”秦广寒嘿嘿一笑,露出孩子般单纯的笑容,“要是能抓到一只兔子就好,两只自然更好。”
“想吃肉,刚才怎么还能忍住,嗯?”
秦广寒即使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既然保持着孩子该有的天性,刘红梅心中说不出的安慰。
“妈妈说不能白受别人恩惠,特别是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能动的好。”
秦广寒摇头晃脑徐徐道来,刚才刘红梅还想着他有着同龄孩子该有的童真,不过下一刻,变成了个小大人。
不觉得伸手捏了捏鼻子,两人嬉笑。
“面条可也是吴支书送来的东西,你也别吃了。”刘红梅作势就要把他的碗撤走,严肃正经。
秦广寒急了一把抱过碗,急着脸道,“不……面条是寻常的东西,可不能跟肉相比。”
刘红梅轻笑一声,果然还是个孩子,无论装的再老陈,这一急可不都露馅了,再次低声浅笑。眉眼低低稍弯,秦广寒看着眼前这个浅笑的人,看得呆愣起来。
清晨。
叫门的声音接踵而至,伴随着浓厚的乡音,是婆婆。
刘红梅爬起来,看了看发青的窗户,她错过了过去做饭的时间,婆婆上门喊她来了。
一掌拍在撅着屁股熟睡的秦广寒,“起床了。”被窝里的人,揉了揉眼,斜眼瞧着窗户。
转头。
刘红梅正在穿外衣,浅色绣着一朵白梅的内衬,衣服下面的肌肤很白,他形容不来,只觉得跟刚起锅的馒头一样,白花花的,诱人的紧。
屋外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刘红梅急急的扣着纽扣,迅速披着衣服走出去。
婆婆见她睡眼朦胧,衣衫不整,顿时怒不可遏,他儿子尸骨未寒,她倒好居然蒙头大睡,活得倒是自由自在。
“睡的可好?”
“还……还好。”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知晓今日起晚,婆婆是来问罪,她这样说,这不是顶着枪口
上撞嘛!话还未尽,便低着头,免得她在寻个什么油头再污蔑她,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过。她虽然实诚、一贯的懂事,却也不笨。
“还好?”婆婆咬牙切齿道,“听说吴支书这几日天天上门找你,瞧你那狐媚子样。”
“吴支书送了些慰问品来,说我一人带着孩子过的幸苦。”
婆婆嗤之以鼻,连呸了几声,推开她,径直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瞧,有什么能寻回家里去的。
秦广寒趴在窗户前盯着她的动作,小小的身子迅速从房间里溜出去,把昨日吴支书送的那些东西全都扔进柴堆里,再用簸箕盖在上面。
刘红梅跟在婆婆身后,厨房里原本一眼都能忘穿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她惊讶的张了张嘴。
“东西呢?”
婆婆如夜叉般狰狞的面目,陡然出现在刘红梅的眼前,她吓的后退一小步,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