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到座位上时,欧阳真故意引开了话题,说向了自己新工作。
“对了真真,你的生日那个线索是错的,你再好好想想,你爸妈到底给你留了什么信息。”时敬光一边切着牛排,一边低头快速交代欧阳真。
“您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是线索?”正在轻抿红酒的她重重的放下酒杯,神情凝重。
“哦!这个呀!这个我是听赫恩无意间提起的,就留心了一下。来!多吃点儿菜!”时父笑着打哈哈。
时赫恩把头埋到盘子里,并不打算迎接欧阳真质疑的目光。
这顿晚餐在三个人各付心事的气氛下结束。
刚进家门,时赫恩就抱起欧阳真,低声向她认错。
“没有关系啊!反正我们以后也是一家人,伯父知道线索也没什么的!”怀里的女人语气十分轻松。
“可是宝贝,你真的想不到更多关于香水的信息吗?”
时敬光父子两个人,自从知道了香水的线索,就不停的试图在这六位数字上寻找蛛丝马迹。眼看十天时间就要过去了,毫无头绪的父子两人,想借饭局套她的话,顺便逼婚,谁知道这个女人,如此抗拒。
“没有了,不过我马上应该可以独立使用实验室了,你再等等我,好吗?”轻轻抚上男人紧皱的眉头,欧阳真柔声安慰他。
夜里,两人相拥而眠。看着熟睡后男人毫无防备的面孔,欧阳真起身,拿着手提包,蹑手蹑脚的走向了浴室。
她这短时间明显觉得自己情绪不如以前,觉得心如死灰的时刻越来越多,就连躺在赫恩身边,也觉得心里莫名的难受。难道是自己产生抗药性了?欧阳真低头盯着自己手中的两粒白色的药丸,心情越发沉重。
不管了!先过了今天再说!
欧阳真仰头,把药咽了下去。直到半个小时后,她才对着镜子努力扯了扯嘴角,走出了浴室。
一大早就被叫到公司的欧阳真,站在实验室门前,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傅司瀚终于发话,通知她可以单独使用实验室了!
“不要得意太早。”背后男人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欧阳真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世界上就他最爱给自己泼冷水。
“调好先给我。”
欧阳真冲男人远去的背影影吐吐舌头,转身踏进了实验室。
对于她的第一个作品,她是如此的郑重其事。放在玻璃柜里的精油,她连一瓶也没有动。她要从提取纯天然精油开始。
两天的时间,欧阳真搬进来无数片新鲜的花瓣和一些根本认不出原本样貌的植物根茎。一点点的蒸馏,提取,压榨。
仅仅是制出她心里所设想的精油就足足用了她一个星期的时间。期间傅司瀚那个怪人,只有一次,踱步到实验室,低头将冷凝管里的气味扇进鼻子里,留下一句:
“不够纯粹。”转身走人。
剩下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欧阳真。
他不帮自己就算了!整日还热衷于打击她!
精油好不容易按照傅司瀚的要求,全部制好。放到他面前。他把头一扭,嫌弃的说:“动作太慢了!”
如果欧阳真的眼神能杀人,傅司瀚早不知道死几百次了!
“香精的挥发时间对香水的前中后调都有影响,你注意把握。”他点到为止,绝不多废话。
留下已经被摧残到毫无斗志的欧阳真,夜以继日继续的在实验室里好好“把握”。她的第一瓶香水,要把自己的灵魂收进里面。
比起浓烈到让人晕厥的浓香水和让人毫无知觉的古龙水,欧阳真决定做中度香水。那种有自己的特点,又不过分张扬的味道。就像她一样。
她的第一瓶香水,很快就制好了,装着透明液体的小小的玻璃瓶,凝聚了她十多天的心血和构思。
只是奇怪,整天围绕在她身边那个不断挑刺的男人,这几天却不见了踪影。
“切!我倒是调好了,你人呢?”欧阳真忍不住冲着公司墙上挂着的巨幅海报伸了伸拳头。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司瀚的试验品啊?”看到白千惠冲向自己的身影,欧阳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上次她故意在实验室找茬,可把自己害惨了,她才不要招惹她!
“白小姐。”欧阳真慌忙低头,把手里的玻璃瓶藏在手后。
闻到奇怪味道的白千惠,停下脚步,盯着欧阳真下意识缩紧的身体,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