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说:“分神。不是前辈您自己说的吗?”
丁圃山被气得气血上涌,如果他还有气血那玩意儿的话。
他兀自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忿忿地说:“小丫头,老夫就没见过你这样不把自己命当回事的!”
沈黎心道,笑死,我要是不把命当回事我早就躺平了还像现在这样天天想着怎么逃吗?
想到自己的处境,她心生怨念,瞥了丁圃山一眼:“就算前辈你把自己命很当回事,不也变成现在的模样了吗?”
丁圃山气得好想扑过去打她,怎么会有这么气人的小丫头,专往别人心窝捅刀子!
但一旁的段清泽突然冷冷看了他一眼,他上头的情绪如同被浇了盆凉水刹那间平息了下来,恢复冷静默默地飘在远离段清泽的那边,叹了口气道:“也对,是老夫我技不如人,如今才会落得这般田地。”
他心中有些惊疑不定,这疯小子似乎有些奇异之处。
沈黎道:“别难过了前辈,这辈子很快就会过去的。”
丁圃山:“?”小丫头你这他妈是在安慰老夫吗!
这时段清泽突然说:“前面有人。”
沈黎脚步一顿,拉上段清泽便迅速往前跑去。
前方的不是祝从英,就是丁圃山之前帮着逃的修士连带着追杀他的人,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哪有那么多人?
二人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是个突然膨大的空间。
只见前方,邵无忧正掐着一个人的脖子,那人动弹不得,他手腕稍稍用力便拧断了那人脖颈。
丁圃山:“邓小子!”
沈黎:“……?”不是,他们这就撞到杀人灭口的现场了?而且邵无忧不是走另一条河道的吗?
沈黎之前意识到段清泽曾被卖去当药人时有过对邵无忧的憎恨,但后来段清泽的话让她意识到邵无忧是受害者变成加害者,对他的感觉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
当然这一切的变化都在她脑海中,对于跟她逃跑无关的事她还是尽量能躲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