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心事,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也没什么,就是太惊讶了,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画,是在小学时候。”
她压下自己想要叹息的情绪,拿出碎了屏幕的手机,“等手机修好我给你看,我的壁纸都是你的画。所以你说你是Grau,我有点难以适应,感觉自己在和远古大神对话。”
就像她爸爸那些生意人很多都会戴着貔貅,整天放在手里盘来盘去,说貔貅招财进宝,寓意好。
但也知道貔貅是活在传说中的,真要是哪天忙完回家,一开门看见家里蹲了个貔貅,不把人直接吓厥过去才怪。
孟宴礼听huáng栌说完,大笑着提取了一个关键词:“小学。被你说的,我好像很老啊?”
“老当益壮!”huáng栌脱口而出。
车子刚好停在红灯前,说完,她自己都为自己鲁莽的失言而愣住了,
扭头去看孟宴礼,孟宴礼也正好挑着眉梢看向她,没有责备,只有调侃。
两人对视,都没忍住,一同笑起来。
毕竟是盛夏,哪怕yīn雨连绵几天,天一放晴,温度立刻回升,窗外chuī进来的风都是热的。
huáng栌无意识抬手扇了扇脸侧,降温。
孟宴礼余光留意到,关上车窗,开了空调:“不了解女孩能不能多chuī冷风,刚才没开。温度调高一点,没关系吧?”
“谢谢。”
“客气了。”
修好手机屏幕,huáng栌借了孟宴礼的充电线,在车子里给手机冲好了电。
她想着,回家就拉着孟宴礼去阁楼。
马上就能摸到Grau的画了。
好激动!
但当孟宴礼把他之前那些裱装好的画作,从一堆杂物里翻出来,拎到huáng栌眼前时,她简直想要揪着孟宴礼的领口咆哮。
这是Grau的画!Grau的画啊!
你居然就这样随意地对待它们,居然让它们的画框上落了那么多灰尘!
“应该就这些了。”
孟宴礼拎出最后一幅,扭头,对上huáng栌怨念的目光,怔了一下,“怎么了?”
huáng栌捂住胸口,字字泣血:“你居然这样对待它们。”
“啊,太久不上来阁楼落了些灰,擦擦就好了。”
huáng栌跑去楼下,找杨姨要了一块“最吸水最不留毛毛”的gān净抹布,亲手把画框擦拭gān净。
挺多年不看到这些熟悉的色彩,孟宴礼靠在一旁,看着那些画,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