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靠窗的位置,点好了菜。
几样蒸海鲜里huáng栌最喜欢基围虾,扯掉虾头,剥开虾壳,把鲜嫩的虾肉直接放进嘴里,太享受了!
店主人很好,可能是看她一个人,还送了huáng栌一瓶冰镇过的玻璃瓶汽水。
插上吸管,她举着剥过虾的小脏手,凑过去喝了一大口,甜甜地和人家说“谢谢”。
渔夫帽被她摘下来放在桌子上,手机放在渔夫帽上面,隔着柔软的布料,震动时几乎没什么声音,但huáng栌还是留意到亮起来的屏幕。
她用纸巾擦手,拿起手机。
画室群里一条接一条的信息蹦出来,huáng栌目光落在“画展”两个字上,默默咽下汽水,眼前冒着热气的蒸汽海鲜和窗外涛涛làng声都消失了。
她好像回到了帝都,也回到了来青漓前的迷茫状态。
huáng栌关掉群消息提示,不再看了,反正也不过就是同学们在给仲皓凯道喜。
放下手机没多久,有人打了电话来。
来电显示上,“仲皓凯”三个字明晃晃出现在屏幕上。
huáng栌和仲皓凯不是同班,但在同一个画室,也算互相嫌弃的那种损友。
最开始huáng栌和他不怎么熟,但这人在画室里总喜欢坐她身边的位置,经常蹭她的绘画工具用。
别的也就算了,仲皓凯总用她昂贵的樱花橡皮!
绘画需要,经常会把整块的橡皮切成小块擦高光什么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块樱花橡皮就会丢掉、找不到……
所有画室都传说地板会吃樱花橡皮,但huáng栌觉得,地板吃的再多,都没有仲皓凯那个王八蛋拿走她的多!
而且huáng栌有点嫉妒仲皓凯。
她是那种整天泡在画室里,对画画比任何事都认真的美术生,哪怕出门,也一定是为了写生。
仲皓凯不一样,他整天来得最晚、走得最早,有时候gān脆不见人影。
但这次学校组织的对外画展,huáng栌只有一幅画堪堪入展,老师却展出了仲皓凯三幅作品。
自己的作品在画展里几乎无人问津,可她听说,仲皓凯的作品被十几位参展顾客询价过。
对方报出的价格都很高,仲皓凯成为了画展最大的赢家。
huáng栌不怎么情愿地接起电话:“你好。”
“你好什么你好,huáng栌,你又不是没存我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