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天桥上面,冷佳发现她的眼神很潮湿,起先冷佳以为那是她想落泪的缘故。后来,冷佳才知道司徒成双的眼睛本来就很潮湿,跟眼泪没有关系。
“还有钱吗?”冷佳记得当时她是这样问司徒成双的。
司徒微皱眉,但还是摇了摇头。
“那真可惜,你等着。”
冷佳又走到天桥底下,将地上没来得及被捡走的钞票捡了起来,去了附近的银行,浪费了不少时间。
出来看到她,冷佳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冷佳还真怕她会等不及,先走。
“姑娘,下来。”冷佳在下面朝司徒成双招手。
司徒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下来。
她说:“你要干什么?”
冷佳很高兴她问的是你要干什么,而不是你想干什么。
冷佳把满满的手提袋送到司徒面前说:“打开看看。”
司徒好奇的打开,嘴半张着,然后抬头看着冷佳不说话。
冷佳把钞票兑换成硬币,也难怪司徒惊讶了。
冷佳说:“这里不高,我带你去个更高的地方。”
冷佳知道,当
时,司徒成双也把她当成一个神经病了。
那天,她们乘电梯上了接近四十层的高楼,在露天阳台上面几乎俯览了整个城市。
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的投完了近一千多块硬币。
司徒问:“你叫什么名字?”
“冷佳。”
“我叫司徒成双。”
冷佳不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但那天所做的一切却是鬼使神差,后来她回忆起那一幕,就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也许少时,每个人不分男女身体里面都住着一个叛逆的自己,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罢了。
后来,冷佳才知道司徒那天之所以“天女散钱”不是因为她败家,而是因为这些钱是她妈妈给她的“疗伤费。”
司徒成双的妈妈是一位高中英语教师,父亲是一位大学教授,因为无法生育,所以才抱养了司徒。
他父亲那时候说两个人能够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虽然是抱养的孩子,但是他也会当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来照顾。
处于激情中,司徒父亲那时说的话也许是发自真心的
。但婚后,当激情不在,承诺便会动摇。
他开始喝酒,酒精能让他麻醉,当无法麻醉时,他就学会了转移痛苦,而转移痛苦的源泉就是司徒成双。
他喜欢打司徒成双,由原来的暗处转移到光明正大,她妈妈由原来的心疼、痛苦、不忍到后来的麻木,视而不见。
遇到司徒成双的那一天,司徒父亲刚打完她,她母亲便塞给司徒成双一叠钱让她去医院看病。
那么多的钱,好像是为了弥补。
司徒成双说那是一种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