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佳低低的笑了:“本来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开始经营这段婚姻,可是既然你们都反对,我又怎么能让你们白操心呢?”
“冷佳,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六年前你因为你母亲的死迁怒我和我姐姐。冷先生对你管教很严,你就叛逆的怀了孕,你当时执意要生下随意,不惜离开冷家,难道这么多年你的恨还没有消吗?有人说一个人的恨和爱都会有一个期限,那你的期限是多久,你告诉我?”陆子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森冷了。
冷佳有大笑的冲动,但是忍住了:“陆子吟,我不恨你,因为你现在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陆子吟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目光深痛:“佳佳,你还爱我吗?”
她看着他,脸上很安静,没有甩开他的手,“陆先生,我承认我年少的时候曾经喜欢过你,但是我很确信,我现在不爱你。”
陆子吟眼眸黯然:“佳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六年了,难道还不足以弥补我对你的愧疚吗?”
想了想,她平静的看着
她:“陆子吟,你能让我妈妈复活吗?”
陆子吟僵硬的放下手臂,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脸惨白……
【梦境】医院里一片光与影刺得人双眸灼灼的疼,她静静的看着母亲毫无生气的躺在急救车上,大片的鲜血像火红的花朵一点点浸染在母亲的胸前。
母亲生平最爱穿白衣,她是一位有洁癖,高贵典雅的女人,如今让她这么狼狈的躺在那里,母亲的心里是否在哭泣,就像她一样,明明心里早已被眼泪汇成了汪阳大海,可偏偏眼角流不出哪怕一丝的泪水。
她蹲在墙角,浑身瑟缩成一团,看着母亲还没进手术室就耷拉在急救车车侧的右手,宛若木偶一般轻轻地摇晃着,母亲无名指上带着的钻石婚戒在灯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刺得她心口剜心的痛。
医生遗憾的宣布:“冷夫人于上午十一点零五分被绑匪用ssg552ando击中胸部,十一点三十二分在医院不治身亡。”
她怔怔的看着医生把白布盖在母亲的身上,那顺着母亲
右手滴落的鲜血似点点红梅,凄艳绝伦。
她挣扎着要爬起,却觉得天昏地暗,眼前一黑,就要向地面栽去……
【现实】冷佳被噩梦惊醒,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这个梦了,如今重忆往事,只因被陆子吟白天的话给搅得心神不宁。
她拿起旁边的钟表看了看,正是凌晨四点。
再想睡去自然不可能了,她索性起床,拖着打着石膏的右腿,开始用抹布一点点的擦拭着原本就很光洁的地板。
她擦地板的动作很仔细也很细腻,不急不缓,每一次擦拭的时候都好像用尽了全力。
抹布摩擦地板带来的声响惊醒了冷随意,他揉着惺忪的双眸,赤脚打开门,就看到母亲在客厅里静静的擦拭着地板。
他心一凛,悄悄的关上了房门,沉重的走到床边坐下,小手插进松软的发丝间,忧愁满面。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变相的折磨自己了,看来是因为昨天见了陆子吟……
他重重叹息一声,沮丧的躺在床上,看着还有些昏暗的房间,听着妈妈在外面擦拭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