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幕后老板得知情况,勃然大怒,直言qiáng哥这回如果还是要不到债,就不必再回去了,还得砍掉一只手来承担失误。
笑话,qiáng哥混了那么多年,在清水镇也是有头有脸的,得罪的人也不少。
一旦被砍手赶出赌坊,还不知道多少人想让他死,他可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所以听闻草儿爹还有个闺女嫁在了白家村,想也不想就直接带人杀过来了。
而且上回在赌坊门口将他踩在脚下的人他也派人查清楚了,叫萧远,也是白家村的人。
qiáng哥心中有气,这次过来带足了人手,想着若是遇上了,定然也要让萧远知道他的厉害。
“冲你来啊?哈哈哈哈……”
qiáng哥看着眼前高高壮壮的白二柱,只觉得这人傻乎乎的,一脸老实相,很有欺负的样子。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老子也不跟你拐弯抹角。”qiáng哥朝身旁的小弟使了个眼色,没一会儿,草儿爹就被人拖了过来。
身上脏兮兮的,瘦的不剩几两肉,被那小弟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被废了,只缓缓抬起那张不堪入目的脸,乞求的目光望向白二柱。
白二柱只在买草儿那日近距离看过草儿爹的脸,这么久过去了,印象都已经模糊,一时间也没认出来。
他看着地上的人,鼻腔也不设防地吸入一口臭气,险些吐出来,不由后退了几步。
“天爷,怎么有这么臭的人,坑里的蛆都没那么恶心吧?”二柱娘离得不远,她是知道来人是谁的,所以损话说着也就没了顾忌,便继续道:“你们这群挨千刀的,我都说了这人跟我家没关系,赶紧拖走,没得在这恶心人。”
“呵,他闺女是你家儿媳妇,他就是你们亲家,你儿子的老丈人。”qiáng哥冷笑,今日打定了主意要将草儿爹甩给白二柱一家,便继续道:“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老子欠债,儿子还,那是天经地义,你们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做梦。”
“呸,草儿早就不是他闺女了。”二柱娘最受不了别人污蔑,竟还想坑她儿子,这一刻,二柱娘无比庆幸当初听了白芷的话,大家伙到县里签了契约,盖了章。
“杨老头卖女儿,我家买媳妇,那可是在县太爷年前白纸黑字签了契约的,还盖了大印,我家草儿早就跟他没关系了,走走走,赶紧把人带走,别在我家门口碍眼,再不走,我们就报官了。”
二柱娘嘴上厉害,可也明白报官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对方来了那么多人,若真动起手,恐怕儿子也顶不住,没等官府来,他们家就得先遭殃。
想到这,她忍不住又上前,淬了草儿爹几口,骂骂咧咧道:“呸,扫把星,摊上你这种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