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想要的反应,陈扬哈哈大笑。
钟离蔚感到匪夷所思,“社长,你过山车都不怕了,还会被这么假的伤口吓到?若是真地被钉子刺穿手指,包扎的时候总会先把钉子取出来吧,哪个医生会任由钉子留在体内,在外围装模作样地缠上纱布?”
“还有,这个‘血液’的颜色太鲜艳了,哪怕是动脉血bào露在空气中没多久也会变黑,而且如果真地伤了动脉,不缝针,就凭这二吊子的包扎,陈学长你现在应该已经失血过多乃至休克了。”祁韵认真地说。
“喂喂喂,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啊?”陈扬扯开纱布,将完好的食指展露出来。
“你才是,能不能不要那么无聊,愚人节早就过了好吧!”蒋含樱气鼓鼓地呛了他一句。
陈扬见好就收,“抱歉啦,我就是想开个玩笑。”
钟离蔚摆弄着从陈扬手上取下的两截断开的钉子,“果然是吸铁石,这是从魔术道具店买的?”
陈扬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但也差不多,一家整蛊玩具店。”
钟离蔚又问:“在哪儿,远吗?”
“在江滨路上,门牌号没留意过,应该不算远吧。”陈扬估算了一下距离,回答道。
“不是说不远吗,为什么骑了二十多分钟还没到?哎,你们骑慢一点!”蒋含樱落在共享单车车队最后大声咆哮。
“社长,那个你本身也没有兴趣,可以不用跟来的。”钟离蔚一张口,便感觉嘴里被灌进了风。他们这时骑到了城西新建的人民大桥上,淞源河河面的风呼啸不停,好在过了清明,并不凛冽,胜是惬意。风中传来了右边人行道上行人的jiāo谈声,还有左边机动车道汽车疾速驶过的引擎声。
“作为社长,怎么能缺席社团活动!”蒋含樱闷闷地说。
“这也不算社团活动吧?”祁韵悄悄嘀咕。
“社员一齐行动就是社团活动。”蒋含樱理所当然地说,听着竟颇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