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低低应一声。
祝晚吟端着茶杯望着他,忽然说,“言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叫声我的名字听听。”
她又提这样的要求。
这么多年,她这话说过许多次,多到祝言迟数不过来。最初她总缠着他想要他叫她的名字,不许他叫二小姐。他不听,她就和他生气。
祝言迟习以为常,眸色是一惯面对她时的疏疏淡影。
“二小姐。”
祝晚吟意料之外地低笑了声,懒散地看他一眼,“讨厌的木头。”
她这么说他,也不知是第几次了。
–
从城郊别院回到城区后,祝晚吟没有回住处。而是直接去了第一中学。
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放学的时候,她在校外等了几分钟就看见有学生背着书包走出来了。
有风chuī过来,祝晚吟站在街边拢紧外衣,低头看着路面,在原地来回踱步。
耳边是学生说笑的声音,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分别。
清一色的校服,像一道道清新的色彩,从校门口不断地划出颜色。祝晚吟望着一群接一群的学生勾肩搭背或手挽手的走出来,逐渐出神。
直到学生散去不少,校门外冷清了一会儿,周濂清也从那条路走出来。
祝晚吟看到他,抬步跑过去。
周濂清手上一如既往地拿着教材和书,祝晚吟跑到他身前停下来,碍于在学校门口,没有往他身上去。
鼻子和脸颊都红红的,也没有戴围巾。周濂清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等了多久?”
“没多久。”祝晚吟挽着他走。
他说,“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祝晚吟笑了笑,“我想着等一会儿你可能就来了。”
“下次出门多穿一些。”
“知道了。”
周濂清和她说着话,一路慢慢地就走到停车位置所在。他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随后绕到另一边上车。
祝晚吟一边系好安全带,问他说,“周先生,今晚吃什么呀?”
“小馄饨?”周濂清随口道。
“好。”她吃不腻似的。
周濂清笑道,“你除了馄饨,就没有别的想吃了?”
“我也不知道该吃什么。”一日三餐吃什么是人生复杂的问题之一。祝晚吟转头看着他说, “周先生,你想就行,我不挑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