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奴……
他不能悲伤,傻奴还需要他。
李远山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捡起拐杖,连夜下了山。
周管家披着衣服,看着湿淋淋的李远山,惊讶道:“远山,怎么这个点儿回来?天还没亮呢!傻奴呢?”
李远山晃了一下,像个迷茫的孩子似的反问:“傻奴没回来?”
“没有啊……发生了什么事?”
李远山想起房间里那股香味,沉默地戴上义肢,没有丝毫犹豫,“把我的红月刀取来,你跟我走。”
周管家闻言屏息,红月刀,远山已经许久没有碰过红月刀了。
红月刀一出,势必要见血。
他们站在亲王府门口,守门的侍卫当即放行。
周管家以为李远山要去找亲王,但李远山直接走到一个偏院处,看装饰倒像是女子居住的地方。
亲王府里可只有一个女人……
荣兰县主。
望嵩撑着伞急急赶来,“李将军,让我去说!王爷去治伤了,特地命我前来找县主。”
李远山冷冷地看着他,沉重的红月刀背在他的身上,在一明一暗的天空下长身而立,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他像一只从地府逃出的了烈鬼,五指伸展又收回,胳膊上qiáng壮的肌肉拱起,拔出了红月。
凌厉的红月划破长空,稳稳停住,对准了望嵩。
望嵩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否则李远山这个疯子真不知道还要做些什么。
连亲王都敢威胁,何况是县主?
望嵩低声劝道:“李将军,切莫再惹恼王爷了,王爷是何等人物,能容忍你的无礼已是极限,你若是再伤了县主,付全将军在前线将何去何从?”
刀尖没有移动分毫,李远山咬牙道:“进去,带不出我的妻子,我就割了你们的脑袋。”
望嵩抬脚进去,院子里点起了灯。
屋里的奴被揉着眼睛,“县主?县主没回来啊?”
望嵩瞬间后背一冷,扭头看了眼李远山。
李远山目光沉沉,蓦然笑了一下,十分渗人,“县主久病不愈,今日就突然出去了?苏伟呢?”
奴婢从没见过这样鬼气的男人,结结巴巴道:“将、将军在自己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