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出声困难,细若游丝,“……想……”
李远山把侧脸贴在她的额头上,感受她不断攀高的体温,“那是更喜欢家人还是更喜欢相公。”
傻奴的脚背绷得紧紧的,说不出话来。
李远山不满地看着她,催促道:“快说!”
傻奴还是没有说话,她皱着眉,像是失水的小鱼般圆张着嘴。
“快一点!”他拍了拍她。
傻奴缓过神来,迷茫地说:“相公……”
“真乖。”他急切地亲了亲她的眼睛,继续拷问,“傻奴知道你娘是哪里人吗?”
傻奴抓紧了他的衣领,渴望地望着他,“再来……”
他挪开她求助的手,手上的湿意递给了她一些,拒绝:“说出来就给你。”
摸出一颗糖,他塞进了傻奴的嘴里,傻奴想了想,道:“不知道……”
他冷哼一声,“不听话。”
他给予她最严厉的惩罚。
糖被他用湿润的手指qiáng硬地抠了出来,可怜兮兮地落在地上,羡慕地看着另一颗糖。
一炷香后,李远山唤来百合,“准备沐浴。”
百合想上前看看傻奴的伤,却被李远山飞快地用被子蒙住了她的头,呵斥道:“规矩还没学会?”
百合缩了缩肩膀,赶忙去让厨房烧热水,再不敢多看一眼。
她走时,听到了傻奴低低的呕吐声,和李远山安抚傻奴的情话。
大夏天的,她打了个寒战。
李远山给傻奴刷好牙、擦完嘴后,盯着她脸颊上的几个红色指印后悔。
他似乎太用力了。
但他一想到傻奴有可能是对方jīng心挑选来的jian细,就忍不住想要惩治她,想听她在崩溃的时候求他放过。
傻奴趴在chuáng上,双眼无神,她茫然地望着李远山,嗓子肿痛沙哑地问:“相公,我做错了什么吗?”
傻奴懵懂的样子引起李远山的怜惜,他想,如果傻奴真的是对方送来的人,那她也一定是被利用了。
他可怜的傻奴。
“不是你的错。”李远山把帕子扔进水盆里,目光冰寒,“是他们。”
他早晚要把那些杂碎一个一个给宰了。
*
李远山在京城一连停留半个月,傻奴的伤势见好,偶尔可以下地走走,百合怕她着凉,总是给她穿着厚厚的衣裳,捂得她经常出汗,身上香味更浓。
那天发生的事情傻奴就好像全忘了,再也没提过,只是喉咙受了伤,说话哑了许久。
她抱着暖炉坐在院子中,等李远山下朝。
最近的李远山似乎格外忙,经常要到傍晚时才能回来,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