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银钱能报恩,李远山愿意给她。
可这一次,白蕊践踏了他的底线。
他满眼失望,“白蕊,为什么?”
白蕊微愣,紧张地绞着自己的手帕,“什么为什么?是为了妹子的事儿吗?我只是没管住她……”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李远山走近她,第一次仔细看白蕊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有着寻常男人最喜爱的柔弱的身材,和知书达理的一张脸,然而在这副躯壳之下,竟然藏了一颗那么肮脏的心……
“傻奴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想起傻奴说的那些话就心惊。
若傻奴真的那么傻,毫无自保能力,那她早就死了;若是他再晚回来一阵子,傻奴也许就会露馅,再次被下药。
而这一切,居然是在他身边陪伴他最久的朋友所做。
白芷的喉头gāngān的,她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摇头。
他都知道了,在他和那个傻子亲亲我我的时候。
白蕊扶着桌角,勉qiáng坐下,不明白是哪一环出了错。
她最开始让小姜去贿赂王大夫,但王大夫不敢收,她只能从外面买了加速心衰的药物,亲眼看着傻奴吃下去。
那傻子实在命大,就算是这样也没死,还在李远山回来的当天就恢复了元气。
白蕊眸子闪了闪,已经淡定下来,“不是我做的。”
李远山对白蕊的最后一丝期待也幻灭了,他淡漠地看了白蕊一眼,转身离开,在走到门口时,他停下,摸着门框说:“我没时间同你扯皮。这次看在白伯父的脸面上算了;但你要是敢有下回,你就等着下地狱!”
他一掌拍碎了门框,巨大的声响带着可怕的警告意味轰然崩塌。
他用袖子裹住自己的掌心,迈过一道门槛,进了他和傻奴的婚房。
傻奴仍是趴着,汗淋淋的头发贴在脸上,嘴唇嫣红饱满,和他刚回来时的样子已然不同。
她刚被他抱过,没到一炷香就晕死过去,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只是这样昏睡着,鼻间呼出甜如蜂蜜的气息。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是她那会攥着他的领子哭时流下的,她像一条被冲上岸边的小鱼般扭动,无力地拍□□色海岸。
李远山垂下眼帘,一点点用湿帕子擦gān她的额头和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