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冷哼,怪不得将军这样无心无情的人都着了那傻子的道儿,原来是因为够下贱。
这种孟làng的事情她可做不出。
房门被推开,周管家弯了弯身子道:“爷,人都在这里了。”
李远山正在用一方huáng色手帕仔仔细细地擦着自己的左手,那只手布满粗糙的茧子,手指也比一般人的更加粗长,看起来像是刚洗过,水光然然。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家两姐妹,突然厉声问道:“白芷,本官好心收留你,你竟敢伤本官的妻子?”
白蕊面色一白,跪在了地上,“爷,此事是我没管好妹妹,您要罚就罚我吧!我妹子远道而来,一路风餐露宿,她又是个被惯坏的性子,不能再受苦了!”
“本官没有问你,把你的嘴闭上。”李远山冷冷看向白蕊,面无表情道:“你做的事情,本官后面再跟你算账!”
白蕊抬起头,忍不住失望,“爷,您以前从未这样和我说过话……”
“你以前也从未做过这等事,”他迈下台阶,阳光背投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表情有些不清晰,只闻他声音惆怅,“白蕊,你变了。”
白蕊怔怔地望着他,这个她爱慕多年的男人,而现在,他说她变了。
如果他能像对那个傻子一样对她,她会变成这样吗?
白蕊自嘲地笑笑,“爷,妾身变了吗?你又什么时候了解过我呢?”
李远山想到了什么,飞快移开目光,视线落在了白芷的身上,“这个人,我要亲手处理。”
他捏得指骨咔咔作响,白芷瞬间便想起他在瑶南的名声——为排查jian细,他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动用极刑bī供,他的双手沾满无数无辜之人的鲜血。
他是一名令人闻风丧胆的猛将,更是让战俘和jian细陷入噩梦的恶鬼。
他不会在意再多自己一条人命债。
白芷咽了口口水,瞳孔惊惧收缩,“你不能动我,我姐姐嫁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李远山不想跟她废话,抬起一只手道:“鞭子。”
银鞭被放在他的手心,李远山目色yīn沉,貌似在欣赏这条用牛骨和铁丝制成的鞭子,“是条好鞭,难怪一鞭抽烂了本官府里丫鬟的脸,一鞭让本官的妻子到现在都下不来chuáng。”
李远山甩了一下鞭子,他是王朝当今最杰出的武将,身形高大壮硕得像个怪物,力气也远非白芷这样的女子能比,白芷毫不怀疑,这一鞭下来,她会命丧当场。
白芷想起白蕊刚才对她说的话,梗着脖子喊道:“你忘了我大伯是怎么死的了吗?若不是我大伯用命救了你,你能好好站在这里抽打你救命恩人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