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推门进去,别试图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涩鸟!
他提心吊胆一夜未睡。
仙鹤也一夜未睡, 它还等着郁岁出来求夸赞呢!
它不仅没有听墙角, 它还帮忙把门合上了!还守在门口防止任何人来打扰!
仙鹤:我为我自己正名!
屋内的郁岁也几乎一夜未睡。
雪白柔软的手指多了个牙印,连皓腕也印了印记,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块年糕, 被裴湮反复拉扯咀嚼,装可怜也没用,红着眼委屈巴巴地求他也没用——
然后挠了他一爪子。
裴湮的脸,今天格外诱人。
那几道抓痕, 血淋淋的, 红的又妖又艳, 在雪色的面上格外显眼。
郁岁心虚极了, 毕竟裴湮用力不大,只是因为她的皮肤容易留下痕迹, 养的娇了才会有印记……裴湮顶多是有点磨人。
她这就属于家bào水平了。
郁岁慢吞吞地把小手又送给裴湮,“它打的, 师父罚它吧。”
女孩面若桃花, 含着三分怯, 又多了几分羞, 媚而不俗,眸色却又清纯撩人。
裴湮揉捏着她的手心,语气玩味,“岁岁想叫为师怎么罚它?”
郁岁试探性说:“……咬一下?”
裴湮轻呵了声,显然不怎么满意这个答案。
也是。
咬都咬过来,都没新鲜感了。
她沉思片刻,“那师父罚它抄静心经吧?”
在裴湮略显不满的目光中,郁岁硬写头皮解释,“我是个学生。”
“还是个坏学生。”
她停顿了一下,认真说,“让我学习,才是最大的惩罚。”
裴湮若有所思。
郁岁最害怕他露出这种表情了,明显是在打坏主意,她咬重音节,“正经学习。”
裴湮笑:“学习哪里有不正经的呢,岁岁?”
郁岁抿唇不说话了。
她最近这几天的学习就很不正经。
……尤其是做老师的,给学生当纸这件事,格外的不正经。
裴湮:“既然岁岁这样说了,那便罚岁岁抄静心经吧。”
郁岁:“……”
她小心询问,“抄一遍?”
裴湮微微颔首:“一遍。”
郁岁放下心。
这也称不上什么惩罚。
如果抄写的地点不是在她的灵府,如果抄写的时间不是正在神jiāo——
那确实不算是惩罚。
郁岁很难形容这一夜的心情。
她只觉得自己已经飙上了高速,但却忽然被jiāo警拦下,还是一脚急刹,半点都不担心会出什么jiāo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