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个更优秀更有经验的胡文澜医生的到来,杨粤好不容易扭转过来稍好的情况,开始急转直下,洛泱每一次去见杨粤,她的情绪都非常的不稳定,就这样每况愈下。
就这样,一直到杨粤离开,都是悄无声息的,只有洛泱一个人的情绪跌入冰点,茫然无措。
胡文澜就是一个无声的推手,作为一个界内都颇有声名的心理医生又怎么会不知道如何让一个崩溃最迅速。
而有一点无法忽视的是,在胡文澜接手杨粤的治疗之后,洛氏集团开始和那家医院有器械往来jiāo易,每一次对接人员都是胡文澜,也是那时候开始洛建成就开始和胡文澜暗度陈仓,当然也或许两个人此前早就搞上了关系,只是借着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由头来让他们能够更加方便的见面。
洛建成或许毫不知情只是变了心,只是不爱了,也或许早就知道,但这些都不再重要了,叶故只需要他给洛泱一个jiāo代,给杨粤一个jiāo代,让应该受到惩罚的人受到惩罚,没有谁的命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而这个人还是洛泱的母亲。
这份会诊记录足以说明一切,足够表明杨粤的离开绝非偶尔,就够了。
洛建成似乎有些架不住了,长久没有说话,凝视着桌上的那份文件。
“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他还在试图自洽,为张佩兰圆场,“医疗事故是常有的事情,你这是大惊小怪,难道每一件像这样的意外都要像这般yīn谋论,那还有谁去做医生呢?”
叶故也不急,只是点了点桌面,“真是感人至深的感情呢,不过您可以再看一下最后这份文件,看看您是不是还愿意自欺欺人。”
最后的文件很简单,只是一张DNA鉴定,和研究所给出的答案,上面有公章没法造假,叶故从身边推出一只录音笔,按了开关。
熟悉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出来:“只有让他相信你就是他的亲生女儿,我们才能长久的站稳脚跟,你一定要争气,千万不要像你那没用的爸爸,一辈子倒在烂泥里爬不起来了。”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向洛泱道歉,但是我也有条件,我要你以你的名义帮许昌焕找一份得体轻松的工作,他腿脚不好,yīn雨天会不舒服,没办法做太劳累的行当,你能答应我这个条件,其余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叶故的声音出现,“为什么?”
许久,洛可声线微颤而隐忍:“因为他是我爸,我知道他什么都没做错,那些都是我妈做的事情而给他扣上的帽子,但是我已经不是他心目中那个懂事的女儿了,所以我不会再见他,他的女儿许可早在叫别人父亲的时候死了。”
彼时洛建成眼神复杂翻搅,如云雨滚涌,墨色混杂着青灰,是雷bào雨来临之前yīn翳的征兆。
末了,叶故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我录音了,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