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吃东西很快, 刚解锁了燃眉之急的“抗生素”, 急着去空间领实物, 所以吃起来更快, 把碗筷扔进食盒,一抹嘴就要走,却被雅公子拉住,下意识地问:“怎么,不够?”
雅公子站起身,眉眼带笑,嘴角微弯,指尖捏掉了粘在苏衡嘴角的小菜叶,又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坐下,继续吃。
苏衡被这傲娇货突如其来的亲昵之举惊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细嚼慢咽的雅公子,gān巴巴地挤出话来:“你这吃饭习惯挺好的,谢谢啊。”
然后,逃命似的冲出药舍,背后有猛shòu追逐似的溜进空间。
一个木箱出现在苏衡眼前,打开箱子,看到熟悉的口服药包装和注she针剂,真是喜出望外:“太好了!”
苏衡控制不住地手舞足蹈,这些药对他和病患来说,都是一场“及时雨”,等这兴奋上头的劲儿过了以后,恢复平静的他席地而坐,取出便携本,开始琢磨怎么使用这些药。
一盒口服药才六片,因为系统五日才有一份的数量限制,按照平日的给药量,一个人都撑不了五日,更别说四个病人分了。
注she剂也只有一天的量,数量远远不够。
总不能四名病人中选一个集中给药,放弃另外三个吧?
没这样的道理!
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苏衡的满心欢喜被这一盆凉水浇了个透,满脑子都被剂量太小、不够分、药太少等塞得满满当当,即使这样也没有轻易放弃,努力回忆着药理学老师和临chuáng给药的特别病例。
有什么呢?
“少啊,少啊,少啊……”苏衡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片段。
《药理学》是门需要大量背诵的学科,枯燥又乏味,幸运的是《药理学》老师有丰富临chuáng经验的教学奇才,每一种药都有各种有趣的病例来帮助记忆,每堂课都能爆笑出声的那种。
学到抗生素这部分内容时,老师说过,抗生素刚面世的时候,用量非常小而价格极为昂贵,那时肺炎病人,只要一针就能痊愈,但一针需要寻常百姓几年收入。
抗生素一面世就与各种致病菌成为天敌,双方你来我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随着抗生素使用的时间越来越长,致病菌的耐药性越来越qiáng,使用剂量越来越大。
以青霉素为例,刚有的时候,只需要注she十几个或者几十个单位,几十年用下来,现在的使用剂量都是几十万单位甚至几百万单位。
苏衡一拍大腿,蹭地站起来,他不能按现代病人的给药量来用第一份抗生素,必须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