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低了头，神经质地揪着裙角。

她问：“慕少怎么知道的？”

慕朝北冷淡地说：“你的样子长期营养不良，而且你的胸部像飞机场。还有你刚才要走的样子身上还在发抖。”

顾南枝还是低着头不吭声。

慕朝北忽地欺近，抬起她脏污的下巴：“行了，就别装倔强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和，还有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别丢自己的脸。”

顾南枝素淡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她问：“为什么？”

慕朝北放开她，懒洋洋说：“可能是看你被打得太狠了吧。我比较佩服能抗打的人。你是除了我见过方悦那小子之外，最抗打的女孩子，这个理由行吗？”

顾南枝摇了摇头，固执地问：“为什么呢？你明明说我很可恶的。”

慕朝北笑了：“我不这么说，你以后挨打得更惨。现在纪家二小姐知道我对你没兴趣，她们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除非你自己惹麻烦。”

顾南枝紧紧盯着他，瘦而大的眼睛流露出一丝丝表情裂缝。

她问：“你不讨厌我吗？”

慕朝北皱眉：“我为什么要讨厌你？我只是第一天见你而已。”

顾南枝眼底的光迅速黯淡下来：“是，你只是第一天见我而已，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

她看着满桌子的精美甜点，站起来转身就准备走：“我走了，谢谢慕少今天帮我。”

慕朝北愣了下，旋即阴沉沉地命令：“回来！”

顾南枝好像没听见，径直走了出去。

她的背影这个时候很挺拔，像是天生尊贵的公主，虽然掉入了泥土里但依旧折不断她的羽翼。

慕朝北眼神猛地一沉。

他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