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默一丝不苟地完成了任务之后,他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家媳妇,问:“思思,我涂得还可以吗?”
董思思点了点头,由衷地夸赞:“涂得很好。”
“那……”陈默咳了一声,试探着问,“那我以后都给你涂,可以吗?”
董思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刚刚涂完甲油的足尖踩在他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他的腿:“那如果村里其他男人知道你这样做了,你怕不怕他们笑你呀,他们可能会笑你给女人涂甲油,一点儿都不像男人喔?”
陈默拧了拧眉,有点不解,但是又毫不犹豫地说:“他们笑他们的,我还觉得他们整天欺负自家媳妇算什么男人。”
董思思很满意,不愧是她亲自捡的男人,思想端正,态度诚恳。
给媳妇涂完甲油之后,陈默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上山砍柴去了,却被媳妇拉住了衣袖——
“陈默,今天你不用去砍柴了。”
看着一脸不解的陈默,董思思神秘地笑了笑:“咱们的羊会送过来两百斤。”
*
就在同一时间,方美娟母女正在山上吭哧吭哧地砍柴。
董家家里的柴火,在董chūn玲小时候,是她爹娘砍,等她那短命的伯父伯娘一死,就是董思思砍,她只用上工赚一点工分就可以了。
所以,她董chūn玲哪里gān过这种粗活?拿着斧子没多久,手就已经又酸又疼!
她刚一放慢速度,方美娟就扯着嗓子喊:“阿玲,你gān啥呢?抓紧啊!董思思不是说了吗,那陈默很快就会回来了!”
她们过来这一趟,是为了给董思思砍柴吗?肯定不是啊,是为了跟陈默那便宜侄女婿搭上话,讨点好处!
董思思那贱胚子小气鬼,心眼小得很,记仇呢,傻子都知道这就是故意糟践她们母女,但这点小事情,跟能搭上陈默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董chūn玲抱怨道:“妈,gān嘛非要去求她,二山哥过完年就是职工了,他那么聪明,一定能在陶瓷厂混得好好的!到时候就轮到那小贱人羡慕咱们了!”
“那还不知道要多久!”方美娟瞪了她一眼,“董思思那臭丫头骗了咱家三百块,现在家里紧巴巴的,让人看笑话!现在陈默走了狗屎运,要是能沾点钱,咱们也就能宽松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