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沉静,半晌也没等来对面之人说话,她胆怯地抬头看去,只见其人正在修理大门处的插栓,压根没有理会她,心里的委屈更甚了,鼻头愈发酸涩起来,她就这样一直呆呆地停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无助。
不知在那停留了多久,一个人在那儿默默地蹲着,连张彪出去她都不知道,直至夜晚的凉风chuī散她的思绪,腿脚处传来丝丝麻意。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勉qiáng起身,还是先清洗下身子吧,没有热水那就用冷水,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早些赚钱就能早些赎回自己的卖身契,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不用像如今一样处处受制于人。
想通后,她趔趄着将大木盆抱来灶房,准备舀水,可找了半天竟没有找到水瓢,缸里,桶里,桌上统统都找遍了,就是没有。
最后她将目标锁定在锅内,打开锅盖一看,水瓢正悠悠闲闲地飘浮在锅内的水上,拿瓢时下意识探了探锅里的水,热的,竟的热的。难道是张大哥刚刚帮她烧的?
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感觉,就算到时赎回卖身契后,她也会好好感谢张大哥的,面冷心热。
她一勺一勺舀着,舀完后发现她压根就搬不动,大木盆好似被焊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尝试各种姿势,又是抱又是拖最后实在不行只能用脚去踹,水倒是被踹出不少,但大木盆依旧纹丝不动。
她看向四周,难道她只能在这里洗?
她将灶房的门锁上,仔细注意周边的动静,发现周围鸦雀无声她才脱衣快速清洗了下,洗完后又将水一勺一勺倒出去,最后将大木盆收好。
衣服明天再洗吧,今天她实在太累了。
张彪回来时看着锅边一摊摊的水,眉头又皱了几分。
男子没女子那么讲究,简单冲个冷水澡,就上chuáng睡了。
第二天,李宛早早就起chuáng了,昨天的衣服还没洗,她得拿去村里小河边洗,这还是秀秀告诉她。
她将自己的衣服收拢到小木盆里,拿着小木棍和新买来的香胰子,怀着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兴冲冲地出发了,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张大哥的衣服洗了没?她返回检查了下,长嘘一口气,幸好回来检查了,张大哥的衣服还堆在木桶里,她又提着木桶,端着木盆出发了。
早上空气清新,乡间小道上已有村民来来往往。当看到李宛这张秀丽的陌生面孔时,纷纷驻足停留。
李宛不习惯这种打量的目光,浅笑一下就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