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别无所求了。
她只想和埃德贝尔在一起,无止境地索求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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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器是一个不锈钢方箱,设计得十分巧妙。
埃德贝尔从院子里舀了一瓢水添进唧筒,压出汩汩流淌的清澈水流,灌进热水器。
添柴烧水,调和水温,再通过气阀加压,热水从底部连接的管道连到隔壁。
海伦脱下睡裙,裙子被血污和泥浆沾在身上,撕下的时候,发出刺啦一声。
她皱着眉头把衣服叠好,虽然不知道叠脏衣服有什么用。
打开上面的莲蓬头,温热的水流沿着小萝莉的头肩流淌,溶开污渍,变成脏水流到地上。
她用肥皂擦洗身体,又用香波涂抹头发,冲洗干净。
最后,她沿着木梯登上浴桶,脚尖试了一下水温,有点烫,但能忍受。
小萝莉像鱼一样滑入水里,浮力捧着她,轻飘飘的,热气蒸得小脸通红。
太舒服了。
一路来的疲惫仿佛都从身体里流淌出去。
虽然皮肤上的划伤使她感到疼痛,但在清水里游曳的愉悦盖过一切。
半小时后,一个浑身散发着薰衣草浴盐香味,头发湿漉漉的小萝莉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海伦换了一件亚麻连衣裙,虽然穿在身上有种粗糙感,没有丝绸顺滑,但她十分喜欢。
脚上的小木鞋嘎嗒嘎嗒响,清脆悦耳,她也很喜欢。
埃德贝尔带她来到诊所。
诊所不大,一层有前后两间,中间的门用帘子隔着,里面有楼梯通往二层。
克拉克医生走下楼梯,他是一个身材高大,极具压迫感的男人,戴着皮革缝制的鸟嘴头套和黑胶手套,视线穿过两片平光玻璃,落在埃德贝尔身上。
“你的情况……有点复杂,症状出现多久了?你接触什么了?”他沉声问。
埃德贝尔把海伦拽到身前,说:“是她病了,受凉发烧。”
鸟嘴医生微愣,似乎有些尴尬,转头看向接待台的小护士,“南茜。”
小护士脸圆圆的,剪了干净利落的短发,鼻梁架着一副方框眼镜。
她快步走过来,和往回走的鸟嘴医生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