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榭尔浑身一颤,像被抽掉了筋,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血色一直褪到脖颈,皮肤愈发显得苍白透明。
突然,牢房里的王悦一声接一声的大笑起来,笑声并不连贯,也没什么快乐的感觉,苍凉悲怆,神似亚瑟·弗兰克。
“你以为你是棋手,其实你也是棋子,跟我没什么两样。”他说。
莉榭尔霍然抬头,美眸急促闪烁着生冷和憎恶的光芒,歇斯底里地喊道: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是自愿的!听见没有?!自愿的!你这个无信者怎么能够理解呢?你理解不了的……呜呜呜。”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滚动,汇成硕大的一滴,溅落在薄冰似的月光里。
主教拉手风琴似的张开双手,旁白道:
“这就是我喜欢娼妇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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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消息在圣骑士驻所里闪电般传开。
“团长大人脸上有泪痕!”
“真的假的?”
“真的,特别明显,像蜗牛爬的道儿。”
“放你娘的屁!就算是刮骨疗毒,团长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怎么可能流泪?”
“啊,团长是到年纪了呀。”
“什么叫到年纪了?”
老兵啃了一口苹果,咔嚓一声,瞪着死鱼眼,道:“她爱男人,男人不爱她,说句,对不起,我晕奶牛。”
“我不听我不听!团长爱的人是我!”
“接受现实吧……”
“不可能!那、那是团长直视太阳练目力流下的眼泪!才不是为男人流的泪呢!”
“她不仅会流泪,以后说不定还会流产呢……”
“闭上你的臭嘴!萨基尔,我要跟你决斗!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嘘……团长来了。”
坐在雨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