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这个已经发生的事实。

就像是深刻在人类的集体意识深处的一个传说，就此悠悠苏醒了过来。

如此宏伟的意志，哪怕是当年站在五阶巅峰之上的顾与秋，同样无法比拟。

这毫无疑问是神明的领域。

教宗远未成神，此刻却展现出这般强大的威能，无疑与先前那句话有极大的关系。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举世皆知教宗早已放弃了自己的信仰，不再虔诚如往年。

背信者理应是最被憎恨的，为何他还能借助幽眠之主的力量？

难道是因为幽眠之主已然死去，那片夜色中的只不过是些许残骸，故而可以被教宗加以利用？

虚境之外，所有正在感知着这场战斗的五阶，心中都无可避免地生出茫然，继而出现无数的猜测。

就连苏颜也未能例外。

即便如此也好，场间的众人依旧安静如前，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询问，仍然沉默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千年不变的雾墙。

这场战斗以壮观论，其实并不如新楚一战的最后，顾与秋以幽眠古卷作为依托，再次战胜那数位五阶巅峰，证明自己于人间全无敌而壮观。

但这场战斗的重要性却远远超过那一战，甚至可以排进人类踏入登神长阶后的前三，唯有顾与秋登神前的一战可以位列于前。

哪怕这一战注定了没有真正的旁观者，所有人都是雾里看花，不可能得知战斗的全部细节，都必定要被铭记。

“胜负啊。”

沈暮蝉感慨说道。

她的声音很轻，在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楚，且认同她话里流露出的看法。

这场本该已经分出了胜负的战斗，接下来有很大的可能要陷入僵持，结果将会变得无法预测。

话音落下的片刻后，苏颜豁然回首，望向后方。

紧接着，那些站在她周围的强者们才有所感觉，下意识回头望去。

大雪早已停歇。

雪后的东京，在阳光的映照之下，有着一种素净的美丽。

就在这片万里无云，如镜般的天空，忽然出现了一道痕迹。

仿佛昙花盛开。

很美。

转瞬间，昙花就此凋零。

那些洁白光线凝就的花瓣，如雨无声落下飘向那堵雾墙，似雪般消失不见。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急促，就像是整个人类群体遇见了同样的错觉，并不真实。

在这种迅速之下，整朵昙花依旧存在一种平静淡然，却又在消逝时露出无比炙热的意味，有种转瞬即逝的疯狂美感。

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