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事也是真的，但他也真的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你想得太多只会显得自己愚蠢。”

顾与秋轻声说道：“不要去看这些流露在表面上的东西。”

林牧诗微微蹙眉，微恼说道：“你就不能往好的方向去想吗？”

在无数的往事当中，许姓局长都是一位慈祥的长辈，做事待人无可挑剔。

不因身份而高傲，不因实力而冷漠，高高在上与他毫无关系，他就是现在被看到的这么一个人。

“但他表现出来的这些都不是真的，是有意识的掩饰。”

顾与秋顿了顿，说道：“所以我们没必要往好的方向去想。”

林牧诗说道：“那你是要我往坏的去想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但谁都听得出来那些不服气。

“当然也不是，你做事不要那么极端。”

顾与秋看着阳光映照下的世界，那些忙碌不断的天灾信使，说道：“好的对立面当然是坏的，但好和坏仅仅是一条线上的两个端点，中间那漫长的一段是现实。”

这是很寻常泛滥的说法，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林牧诗自幼丧父，是单亲家庭，吃过很多的苦头，又怎会不明白这些。

但正因为她能够明白，她才会讨厌这种说法。

“那天灾信使做的事情呢？”

她认真说道：“难道不是纯粹的善行吗？”

顾与秋摇头说道：“你这个想法又是错的。”

林牧诗无法接受她这种看法，想要反驳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苏颜，便沉默了。

这个世界上，有资格对天灾信使做出这样评价的人不多，而顾与秋确实是其中之一，有着极大的可信度。

“天灾信使做的当然是好事，但谈不上纯粹。”

顾与秋说道：“你只需要仔细想想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理想主义者？”

林牧诗怔了怔，沉默不语。

顾与秋没有再说下去，不是因为苏颜的心腹朝着她们走来，而是她觉得这些事情真没什么意思。

或者说，她始终喜欢林牧诗这种不愿意腐朽，不愿走向无趣成熟的模样。

因为她早已成为了那样的人。

权谋与手段，妥协与牺牲。

她早已习惯往这些方向去思考，从而得出解决的方法，以此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怀念那时候的她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