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灯火通明的前方街道，说道：“我们就这样随便逛着吗？”

“不好吗？”顾与秋问道。

这时候的闲逛，与先前毁天灭地般的战斗对比起来，实在是有些荒唐。

但对她来说，这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看好过沈暮蝉，都认为她必然失败，相关的对策做了很多，善后便也来得很快。

更何况最后巨人投奔怒海，以自我的完全毁灭点燃夜色的余波，都被她承受了下来。

还能有什么事情？

她想着这些，忽然说道：“该离开了。”

苏颜嗯了一声，神情没有变化，问道：“有想去的地方吗？”

“暂时没有想法。”

顾与秋说道：“只是再留在这里，迟早是相看两厌。”

在两人的身后，看似寻常的人群当中，事实上混杂着许多特事局的干员，以莫大的勇气注视着她们。

苏颜心想自己可以理解，但这确实有些烦，说道：“不如过去我那边坐坐？”

“也好。”

顾与秋说道：“早点走也是好的，明天吧。”

苏颜随意说道：“我还以为你要等林牧诗醒。”

顾与秋没想到她会直接提这个名字，安静了会儿，说道：“林牧诗……醒过来还要一段时间，这个冬天的希望不大，可能明年暮春吧。”

听到这句话，苏颜有些意外，有些高兴，然后很是开心，只觉得这是自己今天听到最为动人的一句话了。

她神情如故平静，眼睛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不着痕迹说道：“这么难的吗？”

顾与秋没有想太多，解释道：“主要是她的天赋很一般，我将位置留给她，不代表她就能够得到认可，终究是要看自己。”

“这样啊……”

苏颜叹了一声，衷心说道：“希望她可以早些做到吧。”

顾与秋这时才听出了那些言外之意，微微一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苏颜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猜到自己的想法被看出，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对了。”

她若无其事说道：“我们晚饭还没有吃吧。”

这句话看似自然，事实上还是有些生硬，转移话题的意图十分明显。

按常理来看，顾与秋这时候肯定会说上几句话，让苏颜不得愉快，恰好羞恼到她喜欢才会放过。

只是她正准备开口的前一刻，却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忽然停下脚步，莫名其妙说道：“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

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