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宗到来的瞬间,无论是她还是他都以为,接下来将会发生一场悲壮的没有胜算的单方面战斗……
谁曾想到局面竟成了这样。
“为什么?”
林牧诗忍不住问道:“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来看的地方?”
教宗微笑说道:“以三阶之身,直面一位站在巅峰的四阶,这还不值得我另眼相看吗?”
林牧诗说道:“特蕾莎再怎么强,哪怕最后入了五阶,在你的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教宗说道:“纵使心有惧意,你仍然可以不畏强权,勇于说出想说的话,这种心性对超凡者很重要。”
林牧诗感觉越发别扭,说道:“不怕死的人很多,就算不从历史书上去找,大街上你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有可能是要钱不要命的。”
教宗还是不介意,说道:“我更欣赏你的是不骄不躁,短短半个月时间,经历如此之多的事情后,地位与过去有着极大的差别,还是能够心平气和。”
林牧诗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这应该是我还没有找到装的机会。”
教宗伸出手,神情诚恳鼓掌,赞美说道:“始终坦诚,不忘初心,这是你最为与众不同的地方。”
林牧诗心想这我还能说些什么?
在旁的钟重山一脸懵然,从不信渐渐到有些相信,心想过去的自己可能将太多的视线放在了顾与秋的身上,以至于有所错漏?
否则教宗为什么在林牧诗的接连否定之下,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不改变?
这位被看做是如今五阶第一人,距离六阶最为接近的至强者,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除非事实如此。
林牧诗很认真地想了一遍,发现根本无法设想那样的自己,盯着教宗的眼睛问道:“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教宗说道:“我在从各个方面看你。”
林牧诗不懂,追问道:“这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是……”
教宗笑了起来,轻声说道:“确定你和那位故人的因果所在,以此作为媒介,取走她留在新楚的遗物。”
这就是一切交谈的根本原因。
之前教宗始终否认,不愿意谈及的方面,此刻却选择了坦诚,便说明了一个问题。
“是的。”
他看着林牧诗,神情感慨说道:“我已经快找到她的遗物了。”
说完这句话,教宗身形渐虚,仿佛下一刻就要飘然而去。
钟重山看着这一幕,毫不犹如地抬起了手,以掌心对准了教宗的身影,无数寒意随着窗外涌来的寒风而至,凝聚成霜迹。
林牧诗睁大眼睛,心想你这是在做什么,找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