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换而言之，当这种坚定被彻底的揉碎踩到泥土中后，所留下的阴影亦是难以抹去的，连时间都难以洗净。

——这也是她无法违背顾与秋的原因。

“为什么恶心？”

陆修平静说道：“这只是我为了完成目的的一种手段，难道你在饿到快死的时候，还要去管放在面前的那碗豆腐脑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吗？”

“歪理。”

沈暮蝉顿了顿，转而说道：“不过我挺喜欢，以后可以拿去呛人，那就听一听你要说的话吧。”

陆修在心里松了口气，神情不变说道：“你为什么要在今夜动手？”

沈暮蝉轻笑说道：“想不明白？”

陆修没有说话。

新楚作为国际享誉的大都市，近三个月来风雨不断，为了确保当地的安全，早已从别处抽调了极多人手，其中不乏那些享誉已久的智囊人物。

以特事局当前所掌握的信息进行推导，深红只要精神状况是正常的，那就没有忽然动手的理由。

因此陆修在得知深红现身的消息后，才会不由自主地怔了刹那，有些没反应过来，稍微迟了些许到来。

他随着那道天雷进入黄昏世界中，本以为自己将要看到一个疯狂的深红，却没想到落入眼中的是一个充满理性的矮小少女。

“是的。”

陆修看着深红的眼睛，说道：“我想不出你有半个动手的理由，而且……”

他望向周遭那些时间被定格下来的超凡者，补充了一句话：“你居然连他们都没有杀，这很不正常。”

每一位五阶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只要不是曾经犯下无可饶恕的错误，那就能够得到赦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不会因为过去而受到追究。

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存在于通缉名单上的五阶，哪怕背后存在着再多的缘由，本身也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对于这些五阶来说，杀人大概要比喝水来得更为寻常。

“我和那些脑子坏掉，以杀人为乐的白痴不一样。”

沈暮蝉说道：“不要将我和那些傻逼相提并论。”

一句话里连续说出两个带脏的词语，说明了她的心情不怎么好，或者说很差。

问题在于，这是为何而差？

陆修想着这个问题，只觉得眼前还是一片迷雾，重复说道：“我要知道你动手的理由。”

沈暮蝉与他对视，沉默不语。

世界一片安静。

夕阳洒落的光芒依旧如血，不知从何而来的寒风，发出了极轻微的声响。

陆修很遗憾，右手悄然紧握成拳，准备迎接之后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