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忙碌当中，在吵闹的超市中推着购物车，开始寻寻觅觅的过程，大多数时候沉默不语，偶尔讨论一句什么东西好吃，偶尔为此争执吵闹，然后想起都买了就好，再而重复数次这个过程，直至车满离开。

可惜没有司机，两人只能拎着被塞满了的袋子，像是寻常夫妻一样，走在不再明亮的昏黄天地中。

上一次离别，天色就是这样的。

顾与秋想起了这一件事，没有说话。

苏颜想的却是别的，是就在昨日的过去。

她停下了脚步，问道：“你能帮我把东西拿一拿吗？”

顾与秋没想那么多，接过了那些重重的袋子，说道：“怎么了？”

苏颜没有说话。

她举起了手，看着顾与秋那张完美的脸，神情诚恳说道：“我在想怎么给你一个耳光，才能显得我是一个温柔的人。”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神明的领域

顾与秋拎着袋子，微微偏头与苏颜对视，提醒说道：“这句话就已经很不温柔了。”

苏颜想了想，说道：“好像是的。”

顾与秋的语气很平静：“所以？”

苏颜莞尔一笑，眼中流露出好些得意，说道：“好在我一直都不是温柔的人，做这种事情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顾与秋心想这个耳光似乎是躲不过去了。

苏颜不在意她想什么，继续说道：“而且你现在的姿势实在太好了。”

这就是局势所迫的意思了。

所谓局势，大概就是你见到一个仇人翘起屁股，恰好又角度完美地背对着你，根本看不到你是谁……

那过去踹上一脚不就理所当然了吗？

“抱歉。”

顾与秋神情不再平静，带着淡淡的歉意，轻声说道：“那些事情，的确都是我的问题。”

苏颜笑意更浓，感慨说道：“如果是林牧诗听到了这句话。”

那你就能得到原谅。

然而我并不是林牧诗，因此你的道歉没有意义，更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顾与秋明白了她没说出来的话，有些遗憾，眸子里的歉意以极快速度淡去，只剩下了绝对的平静，或者漠然。

苏颜将一切收入眼底，嘲弄说道：“你是真能装啊。”

顾与秋当然是在装。

她打不过苏颜，又不愿意挨那个耳光，除了认错还能如何？

苏颜的目光落在那些袋子上，说道：“还是等会儿再打吧。”

“这些东西很重要吗？”

顾与秋有些意外，问道：“你难得有机会打我一个耳光……就这样放弃了？”

苏颜反问道：“原来你喜欢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