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诗解开安全带，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说道：“对了呀，这顿饭是局长请我们两个的，不算是我请你，所以你还是要吃我一顿夜宵。”

顾与秋这时候心情不错，嗯了一声，表示你喜欢就好。

林牧诗有些意外，发现她的神情和之前在特事局中略有相似，忍不住问道：“你这到底是在开心些什么啊？”

“因为呀~”

顾与秋微微一笑，说道：“我大概很快就可以见到一位老朋友了。”

林牧诗心想你指的难道是苏颜？

……

……

深红没有回答司机的问题，更不可能听见顾与秋的话。

这时候的她注意力十分集中，早已闭上了双眼，沉浸在那片虚无的大海中，寻觅着那只白猫的投影。

然而一无所得。

对于这个结果她并不失望，因为某种角度上来看松糖就是她的老师。

尽管如今的她早已青出于蓝，比老师还要厉害上不少，但可惜的是她偏偏受了伤，而且还不轻。

于是人与猫之间的差距不再那么遥远，或者说是扯平了。

深红缓缓睁开双眼，再次从车窗外发现了那一抹幽深的绿色。

她抽出一块纸巾，随手递给了司机，认真说道：“这些都是正常的猫。”

大概是她的语气缘故，司机真的冷静了不少，拿着纸巾再次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望向前方说道：“这里是新楚的市中心了。”

繁华所在，野猫自然变少。

然而高楼大厦，住宅之中仍有许多家猫。

当司机抬头望向夜空时，无论是开着灯还是没开灯的窗户，仿佛都散发着绿色的幽光。

那还是猫的瞳孔。

下一秒，一声嘹亮的猫叫声落入了深红的耳中。

她心生感应，下意识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某个方向，在一处高楼上见到那只正在仰头长啸的白猫。

恰在这时，一片乌云自远方飘来，遮住了那轮残月。

整个世界依旧明亮。

她的心中却覆上了一层阴影。

这种画面她十分熟悉，因为曾经的顾与秋有过一个称号，名为诸天灾。

“就在这里停车吧。”

深红收回目光，不再望向那只白猫，对司机说道：“你先独自行动，我会再联系你。”

说完这句话，她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在冬夜的街道上。

街上行人早已稀少，但还不算太过冷清，远未到万籁俱寂的时候，更何况那些猫叫声还在徘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