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子看着顾与秋，眸子里满是笑意。

顾与秋忽然问道：“问题是，我什么时候和你很熟了？”

听着这话，林牧诗也不生气，反而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一脸震惊说道：“你这该不会是傲娇了吧？”

虽然她认真想下来，同样找不到自己是何时和顾与秋熟悉起来的，但这并不妨碍她认为她和她的关系很好。

顾与秋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沉默，以目光给予压力，总好过说出一些奇怪的话来。

林牧诗一直不懂这个道理，因此显得格外天真可爱与白痴，而她早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便褪去了天真，自然不会犯下这个错误。

“你怎么不说话了？”

林牧诗眨了眨眼，忽然醒过神来，小意问道：“你不会是想着要把我丢出去了吧？”

顾与秋还是不说话，但显然是默认的意思。

林牧诗顿时慌了起来，连忙端正了坐姿，小脸严肃。

她现在明显打不过顾与秋，甚至今天下午才被教训了一顿，哪里敢在对方似乎生气的时候，再继续乱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顾与秋平静说道。

所谓的问题，自然是两人什么时候变得熟络，甚至成了现在的模样，挤在了一张椅子上，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林牧诗心想这该从何说起呢？

她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我觉得……应该没有特别的时候吧，但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觉得我们的关系真实。”

顾与秋微微挑眉，问道：“嗯？”

“你就别嗯了，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整天嗯来嗯去的，我哪有那么多心思猜你的意思？”

林牧诗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接着说道：“之所以真实，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不是因为某个事情，比如你救了我的命之类的，由于吊桥效应彼此好感飞涨，中间有着清楚的时间痕迹。”

顾与秋说道：“日久生情的意思？”

林牧诗很认真地想了想，摇头说道：“日久肯定是日久了，但我不确定有没有生情，我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会变得很舒服。”

顾与秋心想信徒和神明待在一起，自然会发自内心地感受到愉悦，这是常理。

想着这些，她转而说道：“但我救过你一次。”

两人初识的第一天，即是卓先生前来袭击的那个夜晚，如果不是她的话，那林牧诗早已经死去了。

“那次怎么能算？”

“为什么不算？”

“因为那次其实是你的锅，我事后认真想了一遍，理了理卓先生的思路，觉得他很可能是被你抓人的速度吓到了，以为自己这边有内鬼，才会不择手段的想要把你请回去，根本不是为了让你去当圣女。”

“我的看法是你最后的那句话。”

“那不更是你的锅了吗？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难道你的职责不是保护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