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微澜起伏的白马湖,忽然问道:“你刚才一直没有说话,是在看什么东西?”
顾与秋随意说道:“我在和松糖说话。”
林牧诗愣了一下,心想松糖不是家里那只白猫的名字吗?你这是在说什么奇怪的话,难道连你也觉得今晚我们凶多吉少,以至于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吗?
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她又隐隐觉得这句话是真的,顾与秋没有在骗她。
她不再多想,走到了顾与秋的身旁,故意压低声音问道:“那我要是在你耳边说话……松糖它还能听得到?”
顾与秋说道:“可以。”
“那就好!”
林牧诗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紧接着……
她很认真很深沉地喵了一声。
恰好风停,这一声喵传的有些远,有些清晰。
听到这声喵叫后,顾与秋安静了很长时间。
然后她望向林牧诗的眼睛,微笑说道:“你总算是做出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情了。”
林牧诗有些脸热,很不好意思,强自冷静说道:“好了,我要说的都在这一声喵里面了,现在我们该走了。”
话是实话,她那一声喵叫看似简单,但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情绪。
那些情绪是害怕、是担忧、是茫然、是想要回家撸猫,是希望自己能吃得上今夜约好的那顿夜宵。
顾与秋看着林牧诗,忽然说道:“挺可爱的,原来你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话音落下,她转身走出了树林,开始沿着湖畔的碎石小路,朝着对岸那片夜色走去。
林牧诗醒过神来,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
……
那片夜色远看很深,近看……当然也很深,但终究还是有些光线落下,可以视物。
与林牧诗想象中的不同,通往那处地方的道路并没有人把守,安静到像是她们不知不觉走错了路。
顾与秋忽然停下脚步,视线穿越了道旁的枝丫,落在了那个已经不远的广场上。
这一次林牧诗走的很小心,没有撞上去——尽管她即便真的撞上去了,因为胸怀宽阔的缘故也不会感到疼。
她微微低头,只见顾与秋取出了那封信拆开,折出了一架飞机,就这样扔向了那片深沉的夜色中。
折纸飞机,哪怕不是雨天,终究会坠落。
当那架折纸飞机开始下坠时,黑暗中出现一缕火光,照亮了周围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