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温暖的气息，自苏颜的指尖生出，洒落在高树的身上。

那些扭曲的痛苦渐渐淡去，就像是积雪遇见了太阳，露出了深藏其中的岩层。

随着这个过程的维持，那段记忆终于出现，苏颜眼前的画面出现了变化。

逼仄的审讯室在她的眼里慢慢扩大，灯光温和，空调开始制暖，连坐着的椅子都变得舒服了起来，最终变成了那间办公室。

高树依旧坐着，就在那张舒适的椅子上，脸上却没有了痛苦，神情专注而狂热看着一个人。

苏颜看了他几秒，然后开始转动视线。

这个过程莫名的漫长。

就在她将要看到高树眼中所见时，画面突然闪烁了起来，不再稳定，继而消失。

紧接着，她听到了砰的一声闷响。

伴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高树骤然睁开了眼睛，并且睁得极大，青筋从苍白的脸上挣扎而出，形成了鲜明的脉络。

然后是痛苦不堪的惨叫声。

听着回荡在审讯室内的惨叫声，苏颜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指尖却发出了温暖的淡红微光。

几秒后，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那些一直在窗后注视着的特事局成员冲了进来，有些去到了高树的身旁，更多的还是望向了苏颜。

一位特事局干员沉声问道：“请问有什么发现吗？”

“抱歉。”

苏颜维持着指尖的微光，想着顾与秋，摇头说道：“没有。”

那些人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长时间，直到高树的惨叫声渐渐衰弱，终于点头说道：“麻烦您了。”

苏颜放下了手，起身离开了审讯室，走在漫长的通道中，心想顾与秋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

……

特事局大楼，地下某间训练室。

顾与秋靠着墙壁，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女，心想林牧诗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想着自己昨天没有去睡觉，耗费精神构建梦境，还灌注了不少力量下去，扫除了不少障碍，甚至为了这事还大半夜跑出去杀人，最后……竟是这么一个结果？

因此她现在的心情难得有些不好，以极大的耐心问道：“还打吗？ ”

“这还打什么啊……”

林牧诗抬头与她对视，想继续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她本以为自己看到了新的风景，比之前强大了不少，就算打不过顾与秋也不至于太过不堪，最后……竟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