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真的不想说话了。

事到如今，它哪还能不明白？

它之所以对苏颜的存在一无所知，是因为顾与秋刻意对它隐瞒，掩去了身上残留的味道，不想它怕到直接跑路。

苏颜抚摸着猫头，轻声问道：“她为什么将自己的东西留给那个顾与秋，而不是我？”

白猫傻了。

这问题它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它很认真地思考了一遍，发现自己除了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之外，似乎怎么回答都是在送命？

“不用害怕。”

苏颜微笑说道：“你说真话就好了，我的心胸一向宽广，不至于连你一只猫都欺负。”

白猫哪里相信这句话，心想你以前闲着没事做，踩我肚子还踩得少了吗？

好吧，虽然它也很享受被踩的感觉，但那也是一种欺负啊！

“因为……顾与秋的天赋很好，至于她不留东西给你，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

白猫斟酌了会儿，仰起头与苏颜对视，表示这就是自己知道的原因。

苏颜喃喃说道：“原因就这么的简单吗？”

白猫在心里松了口气，想着这关应该是过了吧？

就在这时，苏颜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你觉得吧，我和顾与秋比起来，谁更好看一些？”

这个问题太过可怕，白猫骤然瞪大了眼睛，心想你就是要我死对吧？！

苏颜看着它，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像足了顾与秋的作风，意思十分复杂，大概就是在说你觉得这个问题很为难你吗？

白猫连忙摇头，眼神里满是诚恳：“我当然觉得你好看！”

“那你还知道什么？”

苏颜很满意这个答案，转而问道：“比如她死之前，有没有对我说过什么话。”

白猫自然还是摇头，毕竟事实如此。

苏颜沉默了会儿，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说道：“今天就放过你，回去你给我盯紧顾与秋，下次见面的时候，给我交代一遍。”

白猫有些意外，心想你这么简单就放过了我，难道是背后有阴谋？

苏颜知道它在想些什么，说了很长的一句话。

“都说人有两次死去，第一次是停止呼吸，第二次就是被所有人遗忘。”

“那年我和她看过一部电影，电影的主题便是人的第二次死去，直到如今还印象深刻，现在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希望遗忘她，都在用那位来称呼着她，连我也无法例外，大概某天她的名字就无人知晓了吧？”

“但我真的不愿意忘记她，哪怕我的身份让我不能表达出这种情绪，哪怕我和她已经形同陌路了几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