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现有条件下的最佳选择。

钟重山向来不喜欢跟这种人交道，因为这样的人往往十分可怕，奈何工作不允许他拒绝。

没过多久，苏颜就来到了办公室。

她没有坐下，开门见山说道：“我这边收到了消息，幽眠教会产生了异动，是那位教宗走出了自己的那座教堂。”

钟重山怔住了。

这句话看似平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听上去就跟老人散步差不多，事实上却代表着很多。

因为那座教堂存在于梦境之中，而教宗自从踏上第五阶的巅峰后，便一直没离开过了。

很多人认为，那座教堂是神国的雏形，因为过去曾有两位与教宗同级别的强者，因为恩怨和利益登门拜访，最终却悻悻然无功而返。

“这个消息……为什么告诉我？”

钟重山再怎么自视甚高，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掺和这样的大事。

苏颜平静说道：“因为我推测他要来新楚，而新楚现在是你在管事，告诉你是理所当然的。”

钟重山强自冷静说道：“我会将消息如实转达。”

话音落下，他突然想起不久前顾与秋告诫自己，幽眠教会将要不择手段的话，于是再一次怔住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转而说道：“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很快就有人来接替我的工作，只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苏颜嗯了一声。

钟重山莫名觉得这声嗯有些耳熟，没有多想，说道：“几个小时前，有人对我说过和你现在一样的话，让我警惕幽眠教会。”

苏颜问道：“谁？”

她的语气看似没有变化，实则内心已经有些好奇，心想是谁提前有所警觉？

——这种可以提前感到危险的人才，是天灾信使一直以来需求的人才。

“顾与秋。”

钟重山轻声说着，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很遗憾地没有找出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他安静了几秒，继续说道：“凌晨时有四个幽眠教会的信徒死去，我便让她和另外一人到现场，最终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听着这话，苏颜笑了起来，心想你虽然很像你的老师，但的确不是你的老师。

数年前，她和那位分道扬镳的原因有很多。

性格上的相似，导致见面时总会争锋相对是次要。

最为重要的分歧只有一个。

顾与秋的老师对于这个世界太过冷漠，甚至于可以说是无情。

因此她才决意不再见面。

只是……她没想到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苏颜想着这些往事，记忆十分清楚，心中万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