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秦悦蹙了蹙眉，思索了一下，把门打开了。

“秦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程雪儿一进门便抓住秦悦的手，柔美苍白的小脸充满了歉意，眼里还含着泪水，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

秦悦不动声色地掰开她的手，淡淡地说：“程小姐，既然是道歉，总该说清楚道歉的前因后果吧。”

程雪儿的眼底闪过一丝恼恨，却不得不把自己做过的恶事说出来：“秦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摔下楼梯的，跟你没有关系，我却怪你害我流产……”

“错了。”秦悦摇头，“你不是怪我，你是诬陷我，害得我在警察局待了37天，差点就要坐牢了。”

程雪儿面容一僵，心里又气又恨。

要不是顾衍之在场，她才不会低声下气跟秦悦道歉。

“秦姐姐说的是，是我心思不正，故意诬陷你……”程雪儿低下头，可怜兮兮地啜泣了几声。

她以为秦悦会主动开口原谅自己，结果哭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秦悦有什么反应。

程雪儿咬了咬牙，姿态放得更低了：“秦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绝不怨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

秦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道：“你到底是真心悔过道歉，还是因为顾衍之才跟我说这句对不起呢？”

“秦姐姐，我当然是真心实意跟你道歉的。”程雪儿脸上露出一丝委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这段时间我心里也很不安，很愧疚，连睡觉都不安稳。”

“是吗？”对于程雪儿的话，秦悦一个字都不信。

她看了顾衍之一眼，神色冷淡地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想原谅你。顾先生，程小姐，你们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程雪儿轻轻咬唇，楚楚可怜地看向顾衍之，恨不得顾衍之立刻带她离开。

可顾衍之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秦悦，低声对她道：“今晚我想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