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诗语一个星期没有和夏云锦说话了,她们的群里也格外安静,害得杨沫书和岳皓白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杨沫书距离凌诗语他们比较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知道真相的数岳皓白就惨了,他天天在凌诗语身边,一面好友,一面是女友,劝和也不是,坐视不理也不是,他甚至有了去找杨沫书玩几天的想法,无奈毕业期间实在太忙,他只好把事情的原委和杨沫书说了,看杨沫书能不能劝劝这两个冷战的妹子。
事情是这样的,话说回六年前,夏云锦离开G市第一中学的时候,答应过他们每一个人一定会在他们的毕业典礼上出现,杨沫书毕业典礼是他们三个人之中最早的,那一回夏云锦有去参加,然而,一周之前,夏云锦给凌诗语打来电话,说凌诗语毕业那天她突然被安排了一个读者见面会,推脱不了,所以来不了参加凌诗语的毕业典礼了。
凌诗语当即挂了夏云锦的电话,并且气呼呼地把这事转述给了岳皓白,说到激动的时候还掉了眼泪。
“亏我还那么相信她,说什么一定会来,结果我还是不如杨沫书,她那么强大,哪有推脱不掉的任务,分明就是觉得我不够重要嘛!”
凌诗语和岳皓白在路上走着,边走边哭,路人都纷纷对岳皓白投去了鄙夷的目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岳皓白欺负了凌诗语。
“你怎么和杨沫书吃起醋来了,本来也……”
岳皓白自知失言,这时候要是说起当年夏云锦对杨沫书的那份感情,凌诗语是绝对认为夏云锦是重色轻友的,这不是更加激化矛盾了吗,于是他赶紧闭了嘴,然而凌诗语还是发现了异样:“怎么,你也觉得杨沫书本来就比我重要?那你现在去他那儿,别回来了!”
凌诗语还是怒了,岳皓白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纸巾帮凌诗语擦掉了脸上的泪珠,小心翼翼地说道:“夏云锦来不了她应该也不好受的,朋友之间就互相理解一下吧,你责怪她你们俩都不开心,何必呢?”
“岳皓白!你到底是哪边的?重友轻色?你还是去和杨沫书过吧,朋友更适合你!”
凌诗语更不高兴了,这尼玛我想要的是安慰,你给我讲道理?
讲道理?去你丫的道理!
凌诗语心底的火山已经爆发了。
我也知道她忙啊,我也知道她难受啊,可是还是很不想听见她一副公事公办的说辞,哪怕是她说一句“我有试过发脾气还是推不掉”都好啊!
凌诗语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是夏云锦电话里的语气说是抱歉但是却听不出这种歉意。
夏云锦的这种语气凌诗语听过,这是夏云锦面对不熟悉的人才会用的一套说辞。
凌诗语伤心,是因为这个。
杨沫书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和夏云锦沟通过,但是夏云锦表示真的无能为力,还是那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杨沫书也有些生气了,这是第一次,他见夏云锦这样的态度。
难道以前的夏云锦真的不在了吗,以前那个哪怕自己也要学习还抽出时间辅导他们的夏云锦真的消失了吗?
夏云锦成名了,就真的不想和他们有太深的牵连了吗?
杨沫书不愿意相信,他再给夏云锦打电话想再聊聊的时候,夏云锦居然还拒接了。
这下不止是凌诗语,杨沫书也伤心了,岳皓白受他们影响也闷闷不乐起来。
到了凌诗语拍毕业照那天,仿佛是天气也为凌诗语伤心,大清早的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给凌诗语生活了四年的江南小城徒添了几分愁绪。
凌诗语望着灰灰的天,看看悄无声息的群,再看看一周没有过任何联系的夏云锦的聊天对话框,终于还是关了机,默默地去了班级集合的地点。
与此同时,M市国际机场。
“许鸣瀚!你快点好不好,我要迟到了!!!”
夏云锦不顾形象地冲着慢悠悠从洗手间出来的许鸣瀚喊道。
许鸣瀚捂住了夏云锦的嘴,对着她耳语道:“夏云锦你找死吗,在公众场合那么大声喊我的名字,你再这样下回我哪儿也不会和你去了。”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