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恩丝毫不以为然，这种话她看得多了听得也多了，早就已经麻木了，完全无法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不过若水这个眼神让她很不爽，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控制住内心的情绪，声音平稳，“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承认！”

“是吗？可我已经找过人查过了，发视频这个号就是你的大号，你还有个小号叫浮生若梦。”若水仔细观察着程芷恩的表情，虽然对方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慌乱，可她还是扑捉到了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我猜你肯定没注意到你用大号发了这个视频，而你的小号记载了你对我所有的不满，这些都是证据。”

“网络上的一些评价议论我可以不去追究，若不是没有真凭实据我是不会站在你面前说这些话的。”

程芷恩眸色一暗，脸上的平静已然崩塌，手紧紧攥成拳，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

声调没有任何起伏，“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承认，难不成你是想屈打成招吗？看你们这副架势，我不是才更像受害者！”

这阴阳怪气的言论，任谁听着都很不舒服，三人心里都觉得这个人真的挺不要脸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点要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说得挺有道理的，不过像对付你这种人不需要什么太多原则上的东西，我就以多欺少怎么了，有能耐你也可以以多欺少，况且她们就在旁边看着热闹，一点也不想掺合进这种破事里，你是看不出来吗！”

这种言论她又不是不会说！她喜欢简单的生活，不喜欢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的，可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更何况，在学校里就是一个小型社会，谁真心谁假意她心里还是感受得到的，多个心眼总是没有错，并不为害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程芷恩咬着自己的嘴唇，若水的话一字不落全听见耳中，她能肯定这些话是刻意说给自己听得，虚伪的面具从中间裂开，愤而转身瞪着若水。

“够了！你是在跟我炫耀吗？你很得意吗？”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很讨人厌啊！一举一动都很让我恶心！”

程芷恩恨得咬牙启齿，一步一步向若水靠近。

“不就是一个视频嘛，不过像你这种一直活在别人目光注视之下的人，是不会懂得我的感受的，既然你那么喜欢被人关注，我就拍个视频替你宣传宣传，这样子难道不好吗？”

“我真是想不通，你干嘛这么生气，这么多人讨论你，会为你心疼，还特意跑到楼下聚在一块就想为了讨个公道，那知道你这么不识趣，白白浪费了我一番心意。”

程芷恩走到若水面前，与之平视，想把手贴到若水脸上。

若水看破对方的意图，往后退了两步，一掌拍掉对方的手。

“呵！”

程芷恩一牵嘴角，看着自己的手，“果然你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靠着这副好皮囊，你的人生路应该很顺坦吧！”

“这与你无关吧！”

若水维持着一贯温和的口吻，可熟悉的人一定知道这时候若水心里的愤怒值已经哗哗往上猛涨，越是生气越是冷静。

“还真是伶牙俐齿，说得好像就跟你没有关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