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松跎指着离喀什路约莫三米的距离,让水淇站定,并没有让她跪下,这让她松了口气,她还真的不想跪这些人。
“这是你做的?很合我口味!”他抬眼看了她下,锐利的眼光在水淇的面上转了一圈,突然盯在她的眼上,怔怔看了几秒钟,又低头继续吃。
她连忙凝神屏息,目光落在脚前一米,乖乖宝贝样地站在他的面前。
“如此丑女,怎么长一双跟她一样的眼睛……”他低着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水淇愣了,张张嘴,心里小小吃惊了下,这老头是不是想到了哪个美女。
“唉!”他竟然长长地叹了口气,水淇抬眼偷偷看了他一下,只见他的眼睛萧索地看了下哲罕,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真正走近看喀什路,发现他并没有她想象的老!
远看着头发都有些花白了,原以为他应该是个七十岁上下的老人,毕竟他最小的女儿文夫人都已经四十岁了。
可是真正离近了才看见,他似乎还不到六十。面容刚毅,腰板笔直,胡子也就是花白的,耳上一个大大的金耳环正在摇晃,能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个大大的帅锅!!
“哪里人啊?叫什么名字?”他慢慢地说,不再看她,径直将手里的一块牛肉放入火锅中烫熟,丢进了嘴,“这个暖锅如此辛辣,应该不是东朝的口味吧?”
“回相爷,奴婢是南疆人,叫晓风!自幼与爹娘离散,前几年病重时,偶遇家主。家主给奴婢救治,后将奴婢买下!这菜是奴婢在南疆时学会的,昨日因天气寒冷,家主让奴婢做的!”水淇低着头,规矩地回答,咬文嚼字斟酌这半真半假的话,说起来倒也顺溜。
“自幼与父母失散……”喀什路面无表情,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又抬眼看了她一下,“是父母将你送人了还是……听你的言谈,应该是识字吧?”
水淇心里暗暗奇怪,这喀什路怎么对这个问题这么在意?
“回相爷,奴婢尚在襁褓,便被贼人从爹娘身边偷了去!奴婢从未见过父母。”她又将头低了几分,更加小心回答,“家主没有教奴婢念书,也就之前在学堂中帮伙时,些许学得几个字!”
“跟她家主人说,晓风这丫头留下了!”喀什路又抬头看了水淇一眼,“相貌虽丑,谈吐倒也不错,可让她去服侍老太太!”
她愣了一下,这,就把人留下了?她还没同意呢!
腹诽中……
“去!帮王爷弄点吃的,把王爷饿坏了,倒是我这个请客的不是了!”喀什路拿起筷子朝哲罕点点,“看到王爷旁边的那个姑娘了么?也要给她弄点吃的!”
“是!”水淇点头,朝哲罕那桌走过去。
哲罕王爷脸上和手上都被火焰灼伤,有些燎泡已经鼓了起来,虽然强自维持镇定,可是身体却不停地颤抖。一旁的柳梅泪汩汩地流着,看着哲罕身上的伤,手无措地想去触摸,可是看着老父强忍疼痛的模样,又倔强闭紧了嘴,让自己的呜咽消失在口中。
“大家尝尝,这晓风做的暖锅着实不错!来!喝酒!”喀什路此言一出,刚刚还冷清的大厅,顿时热闹起来。
“喝酒,喝酒!”
“不错!好吃!”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