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淇自动忽略脑中的聒噪,不想再纠结在这些信上。转头看向仇多岭:“你有没有去过南疆吗?南疆段泓跟卢腊的关系如何?”
仇多岭眉毛挑了一下,半晌没说话,似乎在做着某种抉择。
她没有打扰他,只要他回答了她的话,他就算是真正站到了自己这一边,这对于他来说,背叛还是放弃家人性命,同等的难于取舍。
“南疆段泓,我没有见过。我只见过他下面的一个谋士,叫段贺品的。当时是为了问你身上的蛊毒如何解除的事情。不过,据我们聊天的时候他透露的消息是,这段泓并没有什么野心,只想管好南疆。”仇多岭斟酌地说着。
水淇点点头。
如果真要像他所说的,这段泓跟卢腊要么就是敷衍了事,要么就是真正的勾结,不想为外人知。
不知道这次去南疆,见了段泓,会是个什么情况。
既然仇多峰这么说了,她就不再追问什么,叫过师爷,再送这仇掌柜回去,叮嘱他让罗玉阳注意他们的安全,好久好菜的招待,切不可被人钻了空子,被人伤害。
不过话说回来,这罗玉阳办事,水淇倒是放心的很。
看着仇掌柜两人离去,戚越斟酌:“这仇掌柜,能相信么?”
水淇笑笑,不置可否。
“怎么?你还是不相信他?”戚越端了杯茶,递给她,眼中有询问。
“看得出,他是个愚忠之人。既然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至少表示他不会再与我们为敌。但是,作为他这么一个谨慎的人来说,能多说就一定少说,能少说就一定尽量不说,不会主动提示我们危险,光这一点也是很要命的!”她接过戚越的茶,放到了一边。
“嗯!”戚越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仇家兄弟,本性倒不是很坏。而这仇多岭,则是对文夫人痴恋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说明这人还是重情义的。而你是文夫人的女儿,他很可能也因为这个原因才愿意帮你。”
“即便是这样,根深蒂固的观念,还是要求他对卢腊忠心,这倒是要对他有所防范。”戚越拍拍她,“我们去南疆,要带着他吗?”
水淇也正纠结在这问题上,如果带他去,目标又大了几分,这蛊毒解与不解是次要的,卢腊一定是在暗中监视着他们,这仇多岭跟着一起去,一旦暴露,只怕他的家人不保。这便与她保他命的初衷相悖。若带他一起,他会给他们应有的帮助吗?如果处处掣肘,带了还不如不带,那时候再把他杀了,岂不是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