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镇上,马匹不能放开脚步,只能小跑,一旦到了镇外,戚越就放开了马缰,让马儿撒开了脚步。
太阳依旧是温暖的,可是风吹在身上却是冰冷的。
水淇坐在戚越身前,侧坐的姿势让她很不舒服,马匹的颠簸让她不得不紧紧拽着他的衣服,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至于让自己跌下去。
“你不会提气运功吗?这样才不至于被颠着啊!”戚越的声音就在耳边,感觉他的声音里有着相当的无奈。
水淇翻翻眼睛,转头看了他一眼,赫赫然发现那张面具脱开的部分就在她眼前。
实在忍不住,下意识伸手就想去撕。面具下的戚越,是什么样的呢?
总觉得他的身上有着迷一般的秘密。
他会是她认识的哪个人?还说他就是一个路人甲,只是单纯的来帮她?
手堪堪伸到他下巴上,被他抓缰绳的手一把攥住,紧紧地,似乎要捏碎。
“你做什么?也想勾引我吗?”戚越的气息有些不稳。
“什么?!”她吃惊地看看他,这人想什么呢!怎么这么说话?她勾引谁了啊?惹得他这么反感?
她把手垂下,扭过头不再理他,同时也放开了抓着他衣服的另一只手。
似乎感觉到了,戚越揽着她腰的左手使了点劲,“你又干什么!想摔死,就直接说!”
一向温厚的戚越,今天这是怎么了?
莫非,是因为秀才陈杰?
是不是他认为自己勾引了陈杰?
水淇眉头蹙了起来,很是纳闷。戚越一直是很理智的,不是个喜欢迁怒的人,今天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跟陈杰,并没有什么逾越的地方,为什么会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风跟刀子一样,刮在她的脸上,虽然练了青凤诀,天也到了二月,可是她依然穿了不少的衣服。原则上练了武功,应该有抵御寒冷的能力,可是自从蛊毒发作,她就开始畏寒,总觉得有那种彻骨的寒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她心里明白,十之八九,跟体内的蛊虫嗜血有莫大关系。
她紧咬着牙,使劲控制自己不哆嗦,将手伸到自己的腋下,让体温暖和自己的手。
“天太冷了,你要知道的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到了,再跟你慢慢说!”感觉到怀中的人僵硬着身体,努力不跟他接触,知道她的脾气,显然是心中恼怒到了极点。
“冷么?马上就到了!”戚越的声音有点闷,他将揽着水淇腰的手往上挪了挪,环住了她的肩,另一只握缰绳的手也略略松了松,两手呈环状搂住了她。
“看看陈杰能不能好,再决定在这里待几天。不过,我们一定要尽快走了,看你的情形不是很好。”戚越用他并不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水淇开始发抖的身体。
他的怀抱好暖和,有种干净清爽的阳光味道,让她不自觉地往他的身上靠了靠,“我一直怕冷,没事的!”这是实话,她在现代也是超级怕冷的。
坐别人的马和自己骑马,可是两回事。自己骑马没觉得多累,从沙柳镇到中州,她打马飞驰一百多里地,也没有像今天这十里地累。
好不容易等马停步,水淇提气跳下马,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