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她笑了起来,“其实坛子这名字,也挺好听的,叫着也顺口!”看着他冷冷地看着她,她的笑变成了尴尬,呵,呵,她干笑了两声,算是自己给自己解围。
“那我就叫你小谭,可行!”她锲而不舍地继续厚脸皮。她不喜欢叫他坛子。
“谭子!”他头都不抬,拒绝。
“额,好吧,谭子,问你件事,你能告诉我吗?”她献媚地问。
他没有吱声,她自顾自的往下说:“你们劫持的人,都是我的亲人们,能不能告诉我,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抬起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的鼻子有点酸:“我只希望他们没事,你只要告诉我,他们是不是活着就可以了,不用跟我说他们在哪里。”她停了一下,低下了头,这些“萍水相逢”的亲人们,如今是她在东朝的唯一牵挂。
隐隐的她觉得,自己并不是哪种可以早死的人,既然他把她扔在这东朝,肯定是要她做些什么事情的,可是她不希望这些人受什么伤害。
“不知道!”他硬邦邦地扔过来一句话,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她瞪了他一眼。
“我收了人家钱,让我看着你。”他轻轻吁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救我?”她生气,“让你看着我的人并没说要你救我啊!”
“既然看着你,就是看着活着的你,你要是死了,我拿不到钱的!”他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弄得她汗毛都竖起来。臭小子,见钱眼开。
“不是吧,感情你只是个雇佣兵啊!”
雇佣兵对内幕肯定是不清楚了。她失望。
天渐渐暗了下来,虽然在山洞里,可是山林间的风吹到洞里,身上已经有了几分寒冷,洞外传来不知名的鸟凄厉的叫声,间杂着一些野兽的低吼,听的人毛骨悚然。
看着洞外逐渐变得墨黑的林子,心里一片空白。
这样的她,生活在这样的时空中一无是处。现代精通的电脑、飞车乃至先进的经营管理理念,这些在现代被认为是一技之长的东西,在这里统统视为无用。
如果当初学会跆拳道和柔道那该多好,起码也能自保。
现在的她,不光是黑户,而且找个最认为能依靠的人之后,还给劫持了。见过衰的,没见过这么衰的。
肩头和后背的伤依旧辣辣地痛着,可是奇怪的是,痛,并不剧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难受感觉。
她紧紧抱着腿,将身体缩成一团,抵抗着那份寒冷和心底的恐惧。
“老太太,你……多大了!”谭子无起伏的声音在问。
“快六十了!”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她现在的样子,应该像七十岁了。她如果说五十八,真把别人当瞎子。
“什么!”谭子果然像她预料的那样吃惊起来,“可你,看上去很年轻!”他撇撇嘴。
“什么?”她惋惜地看着谭子,把脸旁边的碎发理理,让他看清自己的模样!
竟然说自己年轻?
她惋惜地看着这个男人:他一定是瞎了!
他的表情有点奇怪,这个老太太根本不像六十岁的人,难道没人跟她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