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对杜衡煊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想扒人衣服,想搂着人的光膀子。他果然是居心不纯。
自己这大概就是同学口中的闷骚了吧。平日里看起来人五人六,清心寡欲的,结果梦里却在gān这档子事儿,算什么啊?
江晚翻身下去冲了个澡,满脑子都是昨晚杜衡煊迷离的眼神。
洗个澡跟gān了啥坏事一样,心脏扑通扑通的。
完了牙一刷,校服一穿,江晚踩着楼梯下了楼。
李老爷子听见进屋的声响,一探头,果然是江晚。
“今早上吃豆浆油条。”李老爷子端出一壶豆浆和一盘子油条。
“您放着我来。”江晚接过豆浆,倒了两碗出来。“又做豆浆,多费力气,买得了。”
“买的哪有自家做的好?外面的不知道掺了多少水,还不知道huáng豆好不好。这huáng豆要是不好,反而有害人的身体健康。”李老爷子把油条盘子推江晚跟前,又被江晚给推了回来。
这豆浆是李老爷子自己磨的,rǔhuáng/色儿的,闻起来有浓浓的豆香味,再一喝,有淡淡的甜味儿,是好豆浆。
磨豆浆的石磨就在外面小院子里搁着,老爷子磨起来跟武林高手练功似的。传他手里都第三代了,算老古董了。
磨豆浆麻烦,事前得泡八小时豆儿,完了淘出坏豆儿,还得煮,煮了才能磨,磨完了还得煮,还得打沫,复杂着呢。
工序多,还费时,所以一磨磨不少,看样子得喝好些天。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昨晚给送回去了就没醒?”李老爷子想起捞出水的jī蛋还冰在水里,又折回去拿。
“没醒。杜衡煊送我回来的吧?”江晚把剪成段儿的油条泡豆浆碗里,随口问到。
老爷子把俩jī蛋捞出来,用gān帕子擦了擦水,磕破了壳,“他给送回来的。”
李老爷子古板,不跟年轻人似的,说不出“抱”这个字,就用了“送”。
他把剥好的jī蛋递给江晚,“身子骨那么壮的小伙子,也能给感冒了,八成是空调开多了,寒邪入侵,yīn阳失调了。”
江晚咬jī蛋的嘴一下停住了,也顾不得把一嘴jī蛋吞肚子里,含糊不清地问道:“他感冒了?”
“可不是么?戴个口罩的。要不是他走得急,我都想给他艾灸艾灸,诶?我艾灸罐放哪儿来着?”老爷子寻思起来,很久没用,忘了艾灸罐在哪儿落灰了。
“您不说不要迷信吗,还整艾灸?”江晚随口嘀咕道,心思也不在吃饭上了,总觉得有些不对,杜衡煊不说戴口罩是因为过敏么,怎么给老头儿说感冒。